“回头我和他说说,您说这次的事儿会有多严重?”
何雨梁抬头望了望天空挂着的太阳,依旧没有温柔的迹象。
按照季风的特性,现在雨季该推到江淮一带,而今年,由于厄尔尼诺的影响,江淮一带降水量不足往年一半。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我哪知道,咱们就只看到四九城附近是这样,也许其他地方会好点吧!咱们能力有限,管好自己就行了。”
何雨梁通过拔了半上午草,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
古话说,穷者独善其身,达者才兼善天下。他人微力弱,与其感怀矫情,不如顾着身边人。
最多再想办法顾着一手建起来的轧钢厂。
“行,对了,许大茂要结婚了您知道吗?”
“是嘛!风流浪子也要被套牢了?对象是刘文慧吗?”
“不是,您还记得娄半城嘛!前些年被枪毙那个大资本家,他有个挺漂亮的闺女,不知道怎么被许大茂给盯上了。
娄家现在大不如前,想找个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联合。
以前许叔不是给娄家放电影嘛,他媳妇儿也给娄家帮工,想着知根知底儿,也就一拍即合。”
“这许叔能同意?那可是资本家小姐,嫌麻烦不够大?”
“他可乐得不行,虽说娄家不如以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轧钢厂的股份分红,那也够了。”
娄半城被枪毙后,家里的财产被没收了大部分,但国家出于合营大局的考虑,并没有没收轧钢厂股份。
这许家还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利令智昏,不知者无畏。
看看现在挂着大地主大资本家帽子,整天如履薄冰,捧卵子过河的状态,就应该知道,有钱没啥用。
放着刘家有权有势的老丈人不要,找个资本家小姐,脑子真是有病。
谭雅丽估计也是感受到来自社会舆论的压力,慌了手脚,才想出这么一出。
不过,思路是对的,人找错了。既然要找,就该找个农村的,最苦最穷的那种。
要么找个根正苗红的军官。
说不定以后能保住她们。
“回头让二叔和他们家保持点距离,他们家想怎么过是他们的事儿。咱们家人多,得小心着点。”
“您是说娄家还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咱不管,资本家就是过街老鼠,咱们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自从完成社会主义改造后,社会上对于资本家的议论一直有两个极端的观点。
一个是将他们改造,一个是彻底消灭。目前整体上来说,消灭的观点占了上风。
资本家从原来的高高在上,沦为了政治地位最低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