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回来时,刚好和脚步匆匆初晴迎面撞上。
傅时清眉心一跳,下意识躲闪下目光,低着头佯作没看见她,加快脚步。
从小接受的教育不许她像个怨妇似的为了男人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但也做不到大方直面这个间接带给她三年羞辱的人。
“傅小姐。”两人擦肩而过瞬间,初晴忽然开口叫住她。
傅时清脚步停顿下。
她想佯作没听见,继续加快脚步离开,脚下却像是长了钉子,动弹不得。
“霍宴昨晚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现在高烧40度,你去看看他吧。”
傅时清心头猛的一颤。尽量保持语气平淡开口,最终开口的语气绝对称不上客气:“他生病,与我何干?”
初晴语气不急不缓说:“霍宴发烧,的确是因你而起,他昨晚在你家楼下站了一整晚,打你电话没人接。”
傅时清双拳捏紧,用理智极力压抑情绪:“那是他自找的,没人逼着他站在我家楼下吹冷风。”
初晴轻叹一声,温声劝傅时清:“傅小姐,我还是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傅时清身躯微颤,脸颊一阵滚烫,嘲讽嗤笑一声:“霍宴病了,有初医生照顾,我相信他一定能很快好起来。”
这一声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她自己,还是初晴。
初晴就落落大方站在原地,没有挑衅,没有脏话,甚至是和她开口每句话都是在为霍宴好,烘托她无比矫情小气,不懂事和狭隘。
二人依旧保持着背对背姿势,谁也没回头看对方脸上此刻是怎样表情。
“傅小姐……”初晴还想再劝,话没说完,就被傅时清冷声打断:“医生的职责是治病救人,如果初医生这么闲,就去管好自己男朋友,别再来打扰我。”
她知道这话对初晴说的很不客气。
但她实在不想再和有关于霍宴的人事和物扯上关系。
……
送来医院后,后半夜沈星就退了烧。
大概是感冒实在没精力,又或是被那天她在客厅和霍宴吵架吓到,总之之后几天沈星没有在八卦她的事。
大概是有沈星在,新家对她来说终于不是空荡冰冷,半夜梦醒家里空无一人的大房子,那种恐惧下班回家一个人,然后思想像是中毒一样不可控去想霍宴感觉被缓解不少。
终于放下不想霍宴,傅时清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虽然以前总觉得沈星吵吵闹闹有点烦,对于现在傅时清讲,家里终于有人情味。
每天下班,沈星会变着花样在家里给她准备好晚餐。
最近律所接的案子渐多。傅时清每天虽忙,但充实。
傅时清突然就释怀了,她终于明白,她只是需要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个没有父母每天催婚打扰,晚上下班回家可以吃口热乎饭菜,不用担惊受怕纠结于霍宴爱不爱她的安稳生活。
就在傅时清以为日子会这么一直平淡下去时,霍母突然登门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