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真的释怀了,可在面对和霍宴相关人时,耗费大半个月调整平稳的心绪还是乱了。
陪着霍母寒暄几句,傅时清终于主动开口:“霍阿姨,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霍母来找她,绝对不是为了寒暄几句这样简单,更不可能是为了办案子亲自跑趟,如果真是这样,霍氏集团法务部可以直接取消了。
霍母轻叹口气:“时清,照理说我不该来麻烦你的,阿姨实在是没办法了。”
傅时清心里闪过不安预感,她心里清楚知道霍母来找她大概是为了霍宴的事,心里还是忍不住默默祈祷最好不是。
深呼吸一口气,傅时清故作镇定开口:“阿姨您说。”
霍母目光恳切看着傅时清开口道:“时清,你能不能帮阿姨去看看霍宴?”
尽管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傅时清心里还是不停打鼓。
她不想去,不想在面对霍宴,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忍着心脏被千刀万剐疼痛将两个人生生推开,她不愿在重新迈入深渊,可在面对霍母恳切请求时,还是没有办法直接拒绝出口,于是委婉问道:“阿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霍母长叹一声:“小宴他从小就身体不太好,五岁那年高烧,虽然捡回一条命,可从那以后,他身体就越来越差,医生说是年龄小,高烧烧坏了,落下病根,半个月前,他又病了,高烧烧到40度,还是那个初晴在医院照顾着。”
压抑着心中翻涌情绪,傅时清试探着问,同时也思索着怎样应付过去不至于亲自面对霍宴的办法:“阿姨,您的意思是,让我去劝劝霍宴和初晴分开吗?”
霍母摇了摇头,抹了把泪:“小宴他现在和家里赌气,烧还没退,就出院了,如果不是前几天初晴登门,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只要小宴肯乖乖去医院接受治疗,大不了我们同意他和初晴在一起就是了。”
傅时清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住,无法呼吸。
尽管心里下了无数次决心要和霍宴彻底断干净,可又真断的干净吗?
霍宴曾说过,“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为了初晴,他做到了。
霍家人还是妥协了。
那天在医院,霍宴能为了初晴和家里决裂那刻,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可当这一天真的要来了,内心深处,傅时清还是恶毒的希望这一切别成真。
这个念头落下,傅时清觉得她真的越来越像极了影视剧里破坏历经千难万险男女主感情的恶毒女配。
霍母紧握住傅时清手,哭声渐大:“时清,阿姨没求过你什么,我和你叔叔就小宴这一个儿子,你帮帮阿姨,去给他带句话,就说我和他爸爸不逼他了,他不婚主义也好,要和初晴结婚也好,我们都依着他。”
“那天在医院,您也看到了,霍宴并不听我的劝,而且我和他并不太熟,您和叔叔都打动不了他,何况我这个外人?”傅时清实在没办法做到帮自己曾经深爱过,现在依旧爱着的人父母去带话说家里终于成全他和情敌婚事,他可以不用在闹了,他的目的达成了。
这些话只是想想,就对她足够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