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摇头,“谁知道朕的云首领竟然看上了耶律洪那个草包。”
云雅握住茶杯的手抖个不停,不知想起了什么淡淡一笑,“耶律洪救过臣妾的命,臣妾知道皇上厌恶极了臣妾,臣妾不过是想找个退路。”深吸口气,大着肚子跪倒在地,“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万死不惜,可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
她不信眼前的男人竟会狠心到如此地步,虎毒还不食子呢
宣凌帝看也没看泪眼婆娑的女人,端起茶杯轻呷口,细细品味,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茶味道不错。”是不错,芜花的味道也很不错呢。
“要是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你就随他一起去吧。”淡淡的撂下句话,宣凌帝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云雅瘫软在地喜极而泣,她就知道皇上不忍心的,只要她好好护着腹中的孩子,她们母子二人都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只是,宣凌帝的意思真是她理解的那样吗?陷入喜悦中的云雅全然忘了,皇上从来就不是个仁慈的人。
宣凌帝手里拎着乘着糕点盘的食盒,也不假他人之手,“走吧,该去良妃那转转了。”
“皇上,糕点放云小仪那不就行了,何必劳您亲手拎着呢。”
“将死之人,干嘛还浪费朕的糕点。”
李德福心中一凛,本着多问多错的原则,默默的将头垂的更低不再言语。
……
“臣妾给皇上请安。”冉良妃苍白着脸色托着病体,极为规矩得体的请安。
“你身子不好,免了吧。”宣凌帝一进大殿径直走向上座,对着行礼的女人摆摆手。
一时间,两人大眼对小眼,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丝丝尴尬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
“原来,皇上与臣妾已生疏至此。”冉良妃率先打破沉默,轻咳两声。
其实朕本来也没和你有多熟,宣凌帝端起茶杯放在唇边也不喝。
“朕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将云小仪素日喝的茶添上芜花的?”宣凌帝一脸好奇宝宝的看向冉良妃。按说云雅出身暗卫,警惕心是极高的,就这么容易的着了道也是很出乎他的意料。
冉良妃身子一僵,以锦帕遮面轻声说道:“皇上是在兴师问罪吗?”
男人嘴角微抽,她是用哪只耳朵听出他在兴师问罪的?哪只眼睛看出他想怪罪的?
不等男人回答,冉良妃喃喃自语,“臣妾以为皇上即便问,也只会问菱角糕的事,臣妾知道云小仪将臣妾准备的马蹄糕偷偷换掉了。不过,那有怎样?她防的了一次两次,防的了三番五次吗?”
呵呵一笑,女人眉眼通红一片,眼中疯狂之色尽显,“是那个贱人害的臣妾成了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臣妾咽不下这口气。”
冉良妃脚步虚晃,不时的把玩着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臣妾啊,不过是抓住了她身边贴身宫女的小把柄,就小小的一威胁,比如要和她对食小太监的命啊,再比如拿她宫外亲人稍稍一威逼,她就什么都从了臣妾了。”
宣凌帝一怔,就这么简单?枉他还打算听听有什么新奇的手段来解闷子。
“良妃想要些什么?”
他可从来都是个赏罚分明的明君,做对事的人总是要奖励一点的,这下好了,省的他动手除掉某个碍眼的人。
冉良妃愣住,片刻后哈哈的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皇上还是原来的皇上,一点都没变呢。”绝情至此,狠心至此。
宣凌帝无辜的抬手摸摸鼻尖,他都说过不喜欢孩子了,这后宫的女人还一个个的不安生,这不给他添堵吗。
对于让他不舒坦的人,为什么还能过的这么舒服呢?宣凌帝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神色。
末了,冉良妃像是全身都失了力气般的软在座子上,“臣妾身子破败,已无法伺候皇上照顾公主,还请皇上准许臣妾的妹妹进宫来,替臣妾尽心侍奉皇上,养育公主。”
宣凌帝垂眸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食指习惯性的敲着桌子。
冉良妃心提到嗓子眼,内心的小人捶胸顿足懊恼个不停,清清喉咙柔声说道,“臣妾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了,只是……”
“是那个养狗的?”宣凌帝思索了半天,终于想起了这么个人,坚定的摇头,“要是她可不行,朕要是让她进宫,她就还要带着大白狗进宫,那不把怜婕妤吓坏了才怪”
冉良妃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委实荒唐,咬咬牙要笑不笑的说道:“是臣妾的本家堂妹,不是那个养狗的,哦,不是柳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