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祥背靠树干,仰天冷笑,“佞祯,你这样只会害死她,父皇不会放过她的!”
佞祯步子一顿,侧首,看向佞祥。佞祥完美地俊脸完美地笑出来,仿佛根本没有受到佞祯重创。
“佞祥,你有什么资格放她走?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她的心里只有我,连救你,也是因为你长得像我!”佞祯的血眸泛起一丝血光。
佞祥琉璃色的眼眸一睁,又被隔空震翻过去。
“爷!”佞祥的贴身护卫李攸及时赶到,一见惊喊,“噌”地一声拔剑刺向佞祯,而佞祯周围已围上一圈赑屃内城的暗人。
佞祯突然邪邪地笑出来:“十三哥,你竟然在赑屃中培养自己的死士?就不怕父皇对你起疑吗?”
佞祥仰身按住左胸,喘息。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突然听到山谷震动,似有大批人马靠近。
佞祯和佞祥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我来不及捉摸的惊色,而我更是面色惨白,因为……
清和帝来了!
佞祯弯腰将我平放在地上,我只见到红光一闪,是佞祯的眼眸。我甚至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到他的乌鞘宝剑上留下一串血珠,顺着剑身,滴落。
他歪着头向佞祥笑道:“十三哥,我这也是在帮你灭口,不是吗?”他复又抱起我,突然一个闪身。
当他放下我的时候,我的后背撞在马车的车板上,马车剧烈的颠簸起来,而他却低头狂肆地封住我的口,他的手掌粗暴地扯开我的衣领,因为马车的颠簸给我更大冲击,我完全瘫软下来,只能任他施.暴。
“哼哼哼……”他的整个手骨箍住我的下颚,低低地邪笑出来,“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你在说什么……嗯……”
“在十三哥面前,叫得那么销.魂,你还敢说你不想要?嗯?”
马车在疯狂地颠簸,我痛得冷汗涔涔,他已如禽兽般疯狂地啃噬我的呼吸……突然,他全身一颤,终于发现了我无声的哭泣,低头舔去我的泪痕。
“……佞祯,你放了我吧……”我哀伤地看着他略带温柔的血红眼眸,“……等我治好你的伤啊……”“州儿,你除了这句话,你就没有别的话对我说了吗?”佞祯皱眉,再度吞噬我痛吟。
他还是一次次让我痛苦,而我只能一次次承受那身心俱痛的折磨,佞祯,他还是佞祯吗?他还是当初那个为了我几次涉险的十四阿哥吗?为什么?为什么当初那个为了我连命也不要的人竟能那么残忍地占有我?既然如今能对我如此残酷,当初又为何对我那般柔情?
泪又一次润湿了眼眶,当又一次喘息到来,我闭目无情道:“佞祯,够了吗?”
四周突然陷入死寂。
“笃——”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眼角,而后,一滴滴,他突然闷哼一声。我一惊睁眼,他便在我身侧呕出口血……
“佞祯!”我大惊,伸手触碰他口角的血迹,想阻止,却止也止不住。我不由地伸指抚上眼角,竟是红色,原来他刚才滴上去的竟然是血滴!心,突然很痛很痛。
“你我,又何苦互相折磨呢?”我忧伤地道。佞祯的血眸闪出一丝痛,“纳兰泽州,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要离开我!”
我望着他的眼,如被蛊惑,忧伤道:“也许,我才是你的毒,也许……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无药自医了……啊……”他用力捏住我的脸骨,一字一顿道,“纳兰泽州,你治不好我!不管是走是留!你也休想离开我!不管是生是死!”
后背重重地撞击在车板上,他的眼紧紧盯住我,而后狂肆地掠夺我的唇瓣,我只是苦笑,是啊,我怎么治得好你?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注定治不好你了,因为我不知道我已经爱你太深,深到无药可救,又怎么可能还有药救你……
口中是佞祯的血,那腥甜的味道和熟悉的喘息应是我这一生难忘的记忆。
很多年后,我还记得,这是那一夜的开始。
我和他一次次地缠绵在血与痛的爱恨里,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停滞了,这个时空里只有他和我——两个明明相爱至深到致死都要留驻彼此、却终是无法留驻的两个人。而我,只是不知道,那一夜四溢的血是他的伤,还是我的痛。
我终究还是得到机会,在他失去防备的时候,制住他的穴道……
他倒在我的怀里,我揽住他的脸骨,让他睡在我的胸口,他还是再一次栽在了我的手里,我又一次背叛了他。
佞祯,你知道我有多不愿离开你吗?可,我不能!我不能啊!
佞祯,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我不能再继续害你了,我已经铸成大错,害你心魔已成了!
“佞祯……”
“佞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