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后者的关心还是在王易琛与温编的故事上,一时之间连合作的事都忘了。
王易琛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只手还捂着她的嘴,很用力,捂得她生疼,但手背动作却做得柔和,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亲昵的表现,全当是温衣岁害羞。
温衣岁曲着膝,跟着他走正门,眉头的褶皱像波浪一样上下起伏,眼睛瞪得溜圆,轱辘似的转动,满眼气愤。
王易琛的手逐渐松开,伴随着他们走完了长而空的走廊,背后的人声也逐渐隐去,清脆的脚步声唤起层层回音。
王易琛在电梯前停下了,一双深色瞳看着地面,眼睑垂着,波澜不惊,丝毫不觉他刚才引起了如何的轩然大波。
电梯叮地一声响起,温衣岁欲扬起闪他一耳光的手止住了,等进了电梯,放下的手迎来的是抬起的腿,结实的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外侧,踢得正中关键点,王易琛眉一皱,侧目打量她。
“你不解释下?”
王易琛扬眉:“解释什么?”
“呵!”
温衣岁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立马显现出一副蛮婆要开干的姿态,威风凛凛。
虽然从王易琛的高度看下去,只有一个鼓成了包子的脸。
“你要解释的还不多?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女朋友?为什么捂我嘴?夫……夫人又是什么?还,还有……你今天为什么亲我……”
她越说越小声,视线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王易琛笑了一声,单手拽过她的一只胳膊,拉到自己的身前。温衣岁趔趄了一下才稳住脚步。
电梯内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一秒两秒,温衣岁随着还睁着眼似乎“无畏”地看着他,实则已经快要屏息屏到断气。怒火冲红的脸和憋气屏红的脸搅在一起,倒让人察觉不出。
她越是憋着气,王易琛就越是不开口,仿佛有意为之。
又过了一世纪之久,王易琛才不紧不慢施舍了几个字。
“亲都亲了,不是女朋友是什么?”
“……不……”废话,当然不是。
“是女朋友了,还不是夫人?你的谈恋爱不以结婚为前提?”
“……不……”他管她以不以结婚为前提。
“是夫人了,你要别的男人送你回家,尤其是你的前男友,不妥。所以我捂你嘴了。”
“……”
他得意地扬了扬眉:“还需要更多的解释么?”
温衣岁咬牙切齿:“你家打啵、亲嘴、谈恋爱、结婚是单方面宣布的?”
王易琛努嘴:“你当时反对了?”
“我现在反对!”
“这位女士,时效过了,抱歉。”
王易琛顿了顿。
“另外,你对单方面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他说这句话时,眼神徐徐扫过她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臂,缓缓抬起,电梯的灯光映着,轮廓分明。
话语刚落,他使了一个巧力,让温衣岁有短暂的滞空,猝不及防被拉进的脸和他欺身压下的脸相对,那闭合的睫毛划过她的脸颊,最后才让她切实感觉到了唇部传来的柔软触感。
有些凉。
他轻触过她干裂的唇纹,最后才将整个覆住,掌握了绝对的主导权。
温衣岁当下腿一软,连忙伸手扶住电梯的镜面。
镜面里……
不对,此时的她看不见镜面。
面前只有他闭合的双眼,蒲扇一般颤动的睫毛。
王易琛轻笑,左手环住她下落的腰身,向自己的方向一拖靠,加深了吻。
良久良久,温衣岁感到了真切的二次缺氧,回神才发现他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恍惚的模样。
温衣岁趔趄几步退后,修长的指尖扯开衣领晃了晃,让凉风灌入。
不知所云地来了一句:
“这电梯时间怎么这么久。”
说罢看向电梯天花板的四周。
王易琛摸了摸鼻尖,挑眉。
“因为我没按楼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