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是他看书看岔了。
“他不欣喜,是我欣喜,我瞧见塞上雪景,难免便欣喜了。
曲韵不同,意思自然也大不相同。”
说到这里时闻总算懂了:“所以欣喜的是你,不是他。”
时闻望见莫然点点了头。
塞外风光是大雪纷飞,而欣喜的景是人,可为什么遇见这个人会心中欣喜,是因为塞外雪里常年不见行人踪影遇见难免欣喜,还有因为别的什么……
他看莫然极少上勾唇角的动作,竟然有那么一丝想要知道。
直到下课的时候,时闻还在想究竟为什么莫然会勾唇角,其中原因明显不是他想到下课就能明白的。
中途遇见了兼职卖糖葫芦的师弟,学院生活不容易,一串糖葫芦也卖不了几个钱,时闻买了两串。
他摇着手里的糖葫芦看着对面一脸峻色的莫然,他问:“吃吗?”
时闻做这个动作总让莫然觉着对方是在讨好他,这呆子不是喜欢他喜欢得紧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却这么居于礼数:“你自己吃吧。”
莫然并不喜欢吃糖葫芦,一个是因为太甜,二个是因为这东西太脏,不是他不愿意给对方一个面子,他向来谁的面子都不给,不过要是对方多说几句中听一点话他可能会同意。
丑话说在前头,他只是可能会同意,并不是说百分百会吃这种街摊上的东西。
时闻停了脚步。
那边莫然还在低着头走自己的路,脸突然有点燥得慌,这大热天的就是不好,晒得他脸都要烧起来了,这天气一热,人想的事情就肯定会多。
莫然肯定时闻是想跟他说点什么的。
对方欲言又止那个样子他都看见了,不过他这已经等了半天,那呆子怎么还不说话。
总不可能是害羞,这傻子脸皮子厚得绝对不可能害羞,以前相处的时候还那么大胆,怎么现在比以前还缩回去,这畏畏缩缩的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肯定是怕被他拒绝,看来这人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肯定不会答应。
莫然很快又找了一个新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时闻没有莫然想的那么多,莫然走路是斯斯文文的公子风和时闻这种恨不得一步做三步走的人明显不同。
莫然想事的时候步子走得尤其的慢。
时闻停了脚步,正对着莫然道:“真的不吃吗,很甜的。”
莫然没听清,碰巧他这一抬头,刚刚想避开的那块石头就踩在了脚底下。
莫然整个人以极其速度的横倒下来了,以至于时闻根本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被人压倒在了底下。
疼倒是不是不疼就是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还有阳光一闪而过的时候刺到了他的眼睛。
眼睛也不疼,就是涨得厉害。
等时闻放平了视野瞧见了趴在他身上的某娇贵公子哥,对这种突发状况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愣怔的样子没出三秒又变成了先前的冷淡样子。
时闻首先反应过来问了一句:“疼吗?”
他也不知怎就突然就想来第一次遇见莫然的时候,明明是个男人却娇气得不行,磕不得碰不得。
时闻那一双闪泪花的眼睛让莫然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昨天晚上莫然梦见了两条光着大腿,那腿的主人看不清脸,只有两条大腿是露在外面给人看的。
等那双腿勾住他的腰,再然后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快要到最后的时候,他瞧清楚了这双腿的主人,腿主人红着眼眶嘴里满是不成文的调子,他满眼泪花哭着哼哼唧唧。
那一脸yd的美艳样子却出现在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太过于震惊以至于莫然糊里糊涂就身寸了。
然而现在那张脸的主人就在他的身下压着,那双眼儿里面能看见水光淋漓。他记得昨晚在梦里对方是如何主动的把腿敞开架在他的腰上,又是如何哭到嗓子沙哑得喊着他的名字。
不过现实中时闻明显没有梦里面那么大胆。
他的唇瓣只带一点红色,是花最后褪色的那种样子,这是一种薄红,在别处姹紫嫣红的对比下显得极其凄清。
或许颜色已经不是最好,可美却是独一无二的。
像是被蛊惑,莫然低头咬住了那两片唇瓣,他咬得不重,只是轻轻用牙齿咬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