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震惊的眼神, 看起来就像是蛊惑他继续进行, 莫然没忍住沿着那片唇边细细舔舐, 怎么一个大男人妖起来比那些扭扭捏捏的花情看起来还要勾人。
他顺着唇缝撬开对方臼齿, 从上到下仔细的横扫了一遍。
时闻眼角闪烁的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他被迫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脑子里面已经糊成一片。
“真勾人。”莫然沙哑着声音道。
时闻躺在地上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好半天了他才回想过来发生什么:“你为什么要亲我?”
他们都是男人, 两个人男人亲在一起是不对的, 起码在时闻的认知里男人应该是和花情亲在一起, “这样子不对。”
凡事有点是非观念都知道这样做不对。
莫然以为对方会欣喜,他都这般主动了, 既然国师说他们应该在一起,那勉为其难的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就勉勉强强在一起他也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
直到现在莫然才弄懂了一件事情, 时闻可能并不喜欢他, 若是要这般说, 那这人以前做得那些事情未免太过荒唐,虽说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可这人先前做得那些事情哪一项不引人误会?
可偏偏这人一脸坦荡荡, 倒显得他心中污秽不堪,莫然冷笑一声:“你不喜欢我?”
“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来招惹我?”他还没嫌弃这人长得丑, 这人反倒是瞧不上他。
果真好得很。
天晴万里, 倒也是讽刺,莫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既然如此, 往后你便不必再来了, 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 你也不再差我什么。”
莫然给了时闻机会,但凡时闻说上一句,不管是解释还是别的他都可以选择原谅这个人,可是始终一句话也没有,时闻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莫然的人不停地往下沉,直到沉到他认为已经足够冷的位置。
时闻一如既往地沉默。
而莫然起身良久。
时闻也想了很久,他终究是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莫然想了很多,可想得事情很多却一件事情都无法叙述,就像开口想说的话也很多,但现在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逆着阳光的脸一如时闻刚开始见到的那般傲气:“不用了。”
莫然走了很久以后,时闻才从躺着的地上起身,他摸了摸唇瓣,却依旧不懂那个吻的意义,关于莫然为什么会亲他这件事情,明明书上说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亲。
他和莫然的关系同书上说得又不一样。
所以他想不通。
老皇帝快不行了,要说之前还是好好的,但这要不行就不行,死了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莫颜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个苹果含糊不清的问:“他同意了吗?”
这朝中走势他比谁都看得清楚,老东西一死,朝堂必乱,那几个弟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兄友弟恭这词放在皇家明摆着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几个什么元老重臣,要说权是有权啊,可是这权跟兵权比起来显然不值一提。
老皇帝那三分一的兵权其实莫颜也看不上眼,不过这权再看不上眼还是要握在自己手上,他轻声嗤笑道:“我的好哥哥你可莫要心软,那些人都是我们的敌人,你看那老东西昏庸无能,这看这朝堂腐败贪污。”
“你看他多好的一颗棋子,明明可以很好的利用你却弃置不用,先前我就同兄长大人说过,无论是兄长还是我只要有一个人娶他就好了,你不愿意装情深,我情愿……”只要能过得到他想要的,牺牲这一点又算什么。
朝堂上的事情不用莫颜说莫然也知道,他冷着浅眸,一双淡栗色的瞳孔里毫无感情:“我不喜欢,何必勉强。”
如果真有莫颜想得这般简单,只是死几个人就可以成功的事情,他又何尝不情愿做,“时将军那边,不是只有时闻这一条路可以走。”
莫颜一脸不桀地摇着手里的花折扇,扇面上画得时红粉骷髅,“你是不想把他扯进来,兄长却没想过早在一开始我们都进来局里,想要置身事外显然不可能。”
虽说莫颜口上只有利用二字,但媳妇儿娶回来除了利用还可以用来疼,顶多以后用的别的什么东西补偿就好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应该牢牢抓在手里面。
不然像他好兄长这样瞻前顾后,呵呵,又不是没杀过人……何必呢。
有一点莫颜很清楚的知道:“你做出的决定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承担,如果你错了,会死的不止你一个。”
“嗯,我知道。”
人在想要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必然会失去一些,皇位是白骨和鲜血堆砌的,莫然特别清楚一点,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得到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