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操!你他妈别流口水啊!草草草……(已经修改)(2 / 2)

单余正要喂给殷栩,方才发现他满脸通红,顿时吓得他六神无主,像要伸手去探探殷栩额头,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下意识的收回了手,见殷栩已经沉着脸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他紧张的问道:“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殷栩将头转过去,淡淡道:“没有!”

金绍堂望着更是一脸纳闷,同单余在空气中交汇了一下眼神,单余忧心忡忡道: “殿下,小的这就去给您找大夫,你脸色不太正常!”

话音刚落,殷栩的脸更红了,他甚至有些生气地说道:“出去!”

单余一愣,晓得他是真的生气了,便也只能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同金绍堂出去了。

等关了大门,金绍堂方才小声地问他怎么回事,单余便一一说了。金绍堂一听,困惑地问道“殿下,那豹子是王妃亲手养的,那样好的脾气,如何发狂咬起人来?”

金绍堂一听,疑惑道:“那豹子不是不主动攻击男人么?难道院子中还有什么雌性动物靠近殿下不成?”

单余冷笑道:“豹子是从来不主动攻击靠近主子的男子,但陈小老爷可不是一般的男子,谁晓得她又做了什么妖,累得我们主子要救她,这才被撞得晕过去了。”

金绍堂听完,便随着他走出去。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金绍堂回了房间,陈晈正躺在床上睡回笼觉,他一瞧见她就生气,气呼呼的扒了她的被子。

陈晈被冷风一灌,冷得瑟瑟发抖,方才迷迷茫茫的闭着眼睛跪在床上挨寸的寻找被子。

金绍堂原本是十分的生气,此时倒是气笑了,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吼道:“陈晈,醒了没有?”

陈晈这才完全睁开眼睛,看见被子都被他裹走了,顿时火大,问道:“大早上你作甚么?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金绍堂气哼哼道:“陈晈,你一天不惹事就会死是不是?”

陈晈沉默了一会,磨牙道:“今早有太阳么?”

“有没有太阳关你什么事儿!?”

“那我惹事不惹事跟你有关系?!”

“……”

一咕噜从桌子上爬起来,顺手抄了个枕头扔过去,指着门口道:“滚滚滚……看见你就心烦!”

金绍堂被气得不轻,左右见桌子上隔着书本,气得狠狠的将其掀翻了。

……

早起吃了午饭,一行人便出发了,邵傅第二日起来才晓得陈晈和殷栩都来了,万分觉得失礼,连着赔了好几次道歉,陈晈并不放在心上,倒是心思都放在殷栩身上了。

只见殷栩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抱着个汤婆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正不紧不慢的吃羊肉汤面。

陈晈端着洒着碧绿色的葱花的羊肉汤,边喝边瞄他。

许是他吃得太认真,并没有发现陈晈的目光,反倒是高昌允啃一口馒头,问陈晈道:“陈晈,你老盯着着殷公子看干啥?”

陈晈顿了一顿,一抬头果然看见对面的单余用眼神杀来两道目光,吊儿郎当地说道:“当然是殷公子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怎地?犯法?”

“咳咳咳……”

一旁的殷栩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单余连忙给他顺背,并恶狠狠的瞪了陈晈一眼。

殷栩缓过劲儿,也转过来狠狠得瞪着陈晈:“再胡说,喂豹子!”

陈晈小声的哼了声,低头去吃碗底的面疙瘩,高昌允见他是真的生气,也不在去捋老虎屁股了。

邵傅瞧着形式不太对,又是金绍堂的一大早就黑着脸,他觉得不应该轻易的发言,但有些事儿他倘若没见着陈晈,也可以憋一憋,可现在见了陈晈倒是一点也不想憋了。又思虑着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到底不妥,于是只能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

这样一来,大家便都沉默下来,四周只有吃饭发出的筷子和碗筷碰撞的声音。

大约到了中午,久违的太阳终于露面了,金色的阳光洒在雪地里,一直延绵到远处莽莽的深林中去,大家经过昨日的劳顿后的苦楚,今日都低调得很,只是不紧不慢的走着。邵傅终于逮着个机会,同陈晈单独走在一起。

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直裰,披着褐色的斗篷,小声地问陈晈:“你晓得陈晈胜为何还没有来么?”

陈晈打了个呵欠,挑高一只眉头看着他:“我怎么知道?”轻轻挑高驴子面前的鲜红的胡萝卜,反问道:“你晓得?”

邵傅迟疑了一阵,纠结的望着她:“你真的不晓得?”

高昌允连忙从驴车中钻出头来,添嘴道:“为什么呀?”

陈晈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邵傅默了一默,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陈二老爷将一个丫头卖给农户了!”

高昌允切了一声,并不觉得这是大事,接着便听邵傅道:“只是那姑娘是从小就跟着陈晈胜的,听说以前宠得不行,可也不晓得如何,竟然私通了外人,怀了身子了!”

高昌允一听,握紧拳头放在唇边,双肩微微耸动,笑道:“什么外人,我瞧着是冬日里冷了,孤灯冷屋的,有些人耐不住寂寞,又见身旁红袖添香,便忍不得要金风玉露一相逢,留下了点‘证据’罢了!”靠着车壁坐起来,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我就说嘛!以他的性子,只怕是早就去京城了,此番竟然比我们还晚,果然是美人在怀,乐不思蜀啊!”

邵傅出身商贾世家,身边自然也有几个贴身丫鬟,其中一个是他奶奶赏赐于他的通房,名唤萃雅两人虽然没有实际性的关系,但他穿衣洗澡都是她亲自来照料的,她又生得美貌,贤惠细心,只是有一点,她也常常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初时虽然不太适应,但晓得她已经是他的通房,忍忍便也过去了,只是那是年少,常常对着她雪白的身子硬得难受,后来见得多了,也不至于初时的尴尬了。

所以高昌允一番未剖析得明白的话,他自然听得懂其中的道理,登时脸红了,就差没有埋进雪地里去,又突然想起陈晈,抬起头来偷偷瞟了一眼,有些失望的是,陈晈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挑动手中的细棍,细棍一头拴着的胡萝卜被她弄得一跳一跳的,像是只红色的小兔子,驴子看得到啃不到,倒是气得够呛。

他转念一想陈晈还年少,定然是不懂,莫名的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调开话题,陈晈却突然发声了:“那丫头是不是叫须眉?我瞧长得挺好看的!”

他噎了一噎,高昌允接过话题道:“须眉我倒是没见过,但在胡四娘的眼底,陈晈胜得配天上的仙女,那须眉长得再好,顶多是个妖精。”

陈晈深觉的他总结得不错,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倒是一旁的邵傅被陈晈上一句话惊出冷汗,小声问道:“陈晈,你果真看上人家?”

陈晈瞧着他紧张的神色,便晓得他其实并没有说完,便道:“你莫同我讲这些弯子,将剩下在肚子里那些话一道说了,我怕你憋出病来!”

邵傅瞧着她迟疑了一阵,勒紧了手中的缰绳,那匹雪白的骏马便善解人意的放缓了脚步,邵傅方才说道:“那丫头被发现了身孕,却死活不说是谁的孩子,后来实在是扛不住,只说孩子姓陈,流得是陈家的血脉,自然不会是陈晈胜的,谣言就指到你这里来了。”

陈晈摸摸鼻尖,小声调侃道:“昨儿才亲上了,今儿就有了孩子,倒是比坐火箭还快!”

高昌允好笑道:“怎不可能是陈晈胜的种?偏就是陈晈的孩子。”一拍陈晈的肩膀,陈晈原本就没注意,被他拍得往前一身,转过头去正看着他嫌弃的指着她望着邵傅道:“难道你瞧着她这副身子骨能让女人怀孕?”

陈晈淡淡一笑,一巴掌拍在驴屁股上,吓得驴子撅起了两只蹄子,马车突然受到外力往前一冲,他整个仰面倒到马车里,发出一声哀嚎。

邵傅见陈晈似笑非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中便有了底,心想这果然是谣传,到底是信不得的,便也放心了,但仍旧提醒道:“陈晈贤弟,俗话说三人成虎,我觉得你到底是要辩解一下,免得损了你的声誉!”

陈晈玩笑道:“用不着管,到时候孩子长起来,像谁不就了然了么?”

邵傅一愣,心想果然是一语道中梦中人,心中对陈晈更是服气,心中多日积累的担忧也瞬间消散了。

古代并没有沥青水泥铺就的大道,最好的路段也就是坑洼稍稍少些,因走得是官道,路途也还算平坦,不过现在都被大雪覆盖了,一眼望过去倒是平整得很,只是举步要费点气力。

第三天夜里雪下得尤其大的,白日里时他们正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段,一脚踏在雪里,膝盖就全部没进去了,马匹也走得十分吃力,倒是那一匹驴子坚持得很,走得优哉游哉的,仍旧追逐着眼前的胡萝卜。

至此,陈晈总算看到它身上唯一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