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岑理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嘴里还含着面,差点没给喷出来。
池柚最擅长的是用自嘲来打破尴尬,但这个时候她要怎么自嘲?
于是她只能装作没听懂,勉强把面咽下去,干笑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谁知岑理直接起了身,从桌子对面换到了她的旁边坐下,池柚背脊僵直,而岑理则是抬手刮了下她的脸。
他好像没有要把这个话题揭过的意思,语气中富含深意:“真不知道?”
池柚侧过脸:“不、不知道。”
继续装傻,她还推了下他:“你别吵我吃面。”
说完她低头,用筷子夹起一大口面往嘴里塞,塞得两边脸颊鼓鼓的。
嚼着嚼着,身体突然一僵,还敏感着的腿l间再次开始发抖。
以桌面为分界线,桌面的上半张画面是好好坐着的两人,池柚还吃着面,岑理侧头看着她,一只手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另只手则在桌面的下半张画面中。
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原本正常的表情越来越羞耻,一双清澈的眼睛重新泛起朦胧的水意。
勉强吞咽下口中的面,池柚再也没了吃面的心思,只能坐在原地受着折磨,偏偏她这会儿浑身的力气都被酥痒给代替,走不动道,也推不开他。
也是奇怪,明明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桌对面也没人在看着,却还是让人觉得没法承受。
“不吃面了吗?“岑理附在她耳边轻声而恶劣地说,“你可以上下一起吃。”
池柚脑子轰地一炸。
她拼命撑着软掉的腿站起来跑,还没来得及跑开,又被他抱回到了腿上。
岑理眼底暗涩,明明受欺负的是她,动情的却是他。
清冷的人禽兽起来简直可怕,他对池柚就没有停歇过,已经忘了自己今天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有兴致,只知道肆无忌惮要她的感觉十分痛快。
在游戏当中成为刽子手,亦或是听那些吵闹的摇滚乐,都比不上一次又一次地陷入谷欠望,再一次又一次的喷薄。
最后剩下的那小半碗面,是岑理帮池柚打扫的。
他将池柚抱回到床上,想起刚刚她那儿已经红得滴血的地方,混蛋事已经做完了,才亡羊补牢般地说了句:“抱歉。”
池柚浑身散架,撑着身体勉强背过身去,没理他。
岑理见池柚不理她,从背后环住她,又一次说了句抱歉。
平时他都很克制,而她一般也是一晚上只要一次,完事之后舒舒服服就睡了,今天岑理不但言语上过分,几次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行动上更是过分,一晚上让她足足去了四次。
“等天亮,我去药店帮你买点药来擦。”
这次语气里带了点心疼,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今晚实在是饿中色鬼,太过分了。
“......不用,听到他要给自己买药,池柚这才开口,“缓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这个缓是什么意思,都是成年人,岑理当然听得懂。
再年轻,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他嗯了声,亲了亲她的后脑勺。
他这会儿这么温柔,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池柚内心复杂。
她是很喜欢岑理,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可是她就算是那么喜欢他了,也没有饥渴到这个份上。
她虽然嘴上总口口声声地把亵渎两个字挂在嘴边,但她内心里还是把岑理当成男神来看待的。
想到这里,池柚委屈地抿了抿唇。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先喜欢上的那个人注定卑微吗?
池柚憋不住心里话,闷了几分钟后,还是把责备的话说出了口:“......就算我今天嘲笑你吃醋了,你也不应该对我这么凶啊。”
岑理没得辩驳,只能又一次道歉。
“我笑你吃醋,不是真的笑你,是因为我感觉到你很喜欢我,“池柚小声说,“我承认是有点缺德,但你也知道......毕竟我之前是暗恋你嘛,这不好不容易翻身了么。
女孩子的声音还有些哑,分贝很小,但还是很认真地在和他讲道理。
“但是你今天这么凶,一点都不顾及到我的感受。”
她低哼一声:“我本来相信你喜欢我的,但是我现在有点怀疑了。”
她声音哑了,始作俑者的岑理有自知之明,好声道:“是我的错,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
池柚哦了声。
等岑理给她倒完水回来,她喝完水润了润嗓子,又说:“我刚刚提出的质疑你还没回答我。”
岑理接过空水杯,关了灯重新躺会床上,又把她抱回到怀中,等她在他怀里躺舒服了才说:“你怎么会怀疑这点?”
“不然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凶?”池柚努嘴。
她一直以来,感受到的都是他对她的尊重和珍视,而不是肆无忌惮的欺负和索要。
岑理犹豫几秒,问她:“你要听实话吗?”
池柚:“你说呢?”
“我喜欢你,所以很想要你,”岑理闭眼,嗓音清沉而窘迫,“其实做这么多次我也累。”
池柚睁大眼:“你累?那你还一一”
岑理说:“忍不住。”
池柚无话可说了。
她很不想把岑理跟急色两个字挂钩,但除了这两个字,她想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今天的他。
“......可是我之前都说不要了,我都求你了,池柚的声音越来越低,“你为什么还要乱来?
岑理有问她要不要听实话。
池柚:“你要撒谎我就不理你了。”
“......岑理叹气,以尽力平静坦然的语气对她解释,“那种情况下,你越是求我,我越是想做。”
就好像是在游戏里追杀人类,人类越是害怕地逃,他越是享受这种猎杀的乐趣。
娇娇小小的女朋友在他怀里,对他娇羞求饶,她越是说不要、不行或不可以,男人就越是兴奋,更加想把她欺负到云娇雨怯、浑身无力。
听着男神不要脸的实话,池柚:“......”
池柚这天晚上做了个很不安稳的梦。
她梦到自己在破晓的游戏地图里,被岑理无情追杀,她逃呀逃,最终还是没能逃得过他的魔爪,就在她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以为自己要被岑理给杀掉的时候,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突然俯身下来,用另一种方法开始折磨她。
这还不是最屈辱的,最屈辱的是,她虽然嘴上说不要不要,心里却很喜欢他的这种折磨,并且身体还很诚实地在配合他。
她甚至想,哪怕岑理真的是个衣冠禽兽,她也喜欢他。
池柚被这个梦给惊醒了。
醒来后,衣冠禽兽正在帮她温柔地擦药。
他还真去买药了。
岑理已经换了身新的衬衫,看上去斯文至极,低着头给她擦药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昨天晚上在她身上发了多大的疯。
“......”
池柚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高兴男神原来这么喜欢他,还是生气男神居然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