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最终选择了生气。
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不生气的话,岑理只会越来越放肆。
最后遭殃的只会是她。
身体虽然没大碍,但腿间确实不舒服了好一阵,池柚本来想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现在回来上班了,怎么也该努努力,然而上班的第一天,在工位上坐了不过两个小时,她就跑洗手间了。
本来以为是岑理的锅,结果一看,原来是经期到了。
难怪除了腿间,小腹也不太舒服。
正好,反正这段时间她打算冷落一下岑理,自己也好休息一下。
池柚无精打采地回到工位上后,孟璇以为她是怎么了,语气关心:“你这是怎么了?是刚从老家回来时差还没倒回来吗?”
“我又没出国,哪来的时差?”
池柚对孟璇做了个口形。
孟璇秒懂,原来是女孩子每个月都会到访的亲戚来了。
池柚强打起精神,用力揉了把脸。
孟璇提醒:“你小心把脸上的粉底液给搓掉啊。”
池柚:“没事,我今天没化妆。”
“你没化妆吗?”孟璇有些惊讶,凑过去仔细看她的脸,甚至还上手摸了一把,“我靠,真的没化,这才多久没看到你,你皮肤变这么好了?”
池柚也摸了把自己的脸:“真的?”
她回老家的这段时间一直没化过妆,所以也没注意皮肤的状况。
“真的。”
孟璇拿出自己的小镜子给她:“你自己看,我还以为你打腮红了呢,想问你要腮红牌子来着,没想到你连粉底液都没打。”
池柚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的缘故,她也觉得自己的皮肤好了不少。
孟璇兴奋地说:“快快快,最近是不是换新护肤品了?快告诉我,我也买来用。
池柚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
“没有?那你去做医美了?”
“也没有。”
“那你皮肤怎么突然变这么好了?孟璇猜测,“哦,是不是吃什么美容补品了?”
池柚再次否认:“没有,我就正常的一日三餐,有时候还吃垃圾食品。”
孟璇来劲了。
她今天还非得搞清楚原因,拿出手机直接查了起来。
皮肤变好的小妙招居然不告诉她,这也算闺蜜吗?
在池柚否定了种种原因后,孟璇泄气道:“那只有这个原因了。”
池柚好奇:“什么?”
“男人,”孟璇抿唇,“男人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
池柚张嘴,说不出话来。
死寂般的沉默后,孟璇呵了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必你的这位保养品姓岑?”
“......”
孟璇狠狠道:“该死,想谈恋爱了,想找个男人来玩一玩。”
“......”
直到设计部的建模师过来找池柚谈工作,池柚才找到借口逃离孟璇的身边。
建模师找池柚也没别的事,主要是有关于新屠夫上线的事。
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突然聊起工作,池柚还有些不习惯,为了尽快进入工作状态,建模师本来只是想跟她说一声,她直接拉着建模师认真讨论了起来。
一直讨论到中午快吃饭,建模师这才被放过。
因为肚子不太舒服,池柚不怎么想吃午饭,打算随便吃点零食混过去,结果岑理下楼来找她了。
他今天要开会,穿得那叫一个衣冠楚楚,换做是平时,池柚肯定眼睛都看直了。
但很可惜,她那天晚上已经经历得太多,已经做够了,现在整个身体正处于倦怠期,所以看到岑理也没有多大反应。
再衣冠楚楚又怎么样,脱了衣服不还是......
坏男人。
每天都在打破她对他的认知。
那天被狠狠欺负的感觉还清晰地留在脑子里,池柚故意摆出冷淡的表情,直接拒绝了岑理的邀请。
必须给男神一个下马威,不然以后她非死在他床上不可。
孟璇在旁边看着,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用完就扔吗?
没想到岑理也有今天。
在池柚请假的这段时间,孟璇一直跟王凯宁做饭搭子,也做习惯了,今天池柚不去食堂吃饭,她又找了王凯宁一起。
但由于岑理今天被池柚拒绝了,于是岑理也要跟王凯宁一起吃饭。
王凯宁还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感觉我像你俩的备胎呢?王凯宁嘟囔道,“池柚不跟你们去食堂,所以你们俩才退而求其次地跟我一起吃饭。”
岑理比较给面子,没搭腔,孟璇就不一样了,直接说:“不然呢?男人,看清楚你的身份,不要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王凯宁无语到翻白眼:“......神经病。”
三个人一块儿去食堂,王凯宁和孟璇疯狂互损,岑理则负责安静吃饭,王凯宁觉得跟孟璇说话纯属浪费口舌,于是改和岑理说话。
“你跟池柚是吵架了吧?”他直接问。
岑理否认:“没有。”
“没有她今天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吃饭?之前你找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那高兴的样子我又不是看不出来,就差没把喜欢你三个字写脑门上了,怎么你俩就回了趟老家,她对你态度就淡了?”
岑理微蹙眉,再次否认:“没这回事儿。”
“那你解释下她为什么对你态度那么冷淡?”
岑理:“......”
孟璇不语,低头吃饭,心里疯狂回答--
被用完就扔了呗,池柚这个小渣女。
“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出来兄弟还能帮你分析下怎么哄女朋友啊。”
岑理睨他一眼,嘴角轻嗤:“你?”
“你要不相信我,孟璇你总相信吧,王凯宁指着孟璇说,“女朋友的闺蜜,还有比她更牛逼的助攻吗?”
孟璇咳了两声,有些受宠若惊。
“哪里哪里。”
铺垫完毕,王凯宁八卦地问:“说吧,之前眼里只有你的小女朋友,怎么突然就对你冷淡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岑理抿唇,不知想到什么,眉头一蹙,垂眼淡淡道:“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