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心虚掀起眼睫看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男人,“老公辛苦了。”
炽亮灯光下,朝徊渡原本如玉精致的掌心泛着紫色淤青,一看就是受到强烈撞击。
朝徊渡并未睁眼,嗓音悠悠:“应该的。”
不不不应该!
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
檀灼可真是太了解这个男人了,现在越是好说话,她后面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于是更贴心温柔地替他敷手了。
冻得指尖都麻了,也不松开。
直到几分钟后。
朝徊渡不紧不慢地捏住她的后颈,“想把我冻成冰块谋杀亲夫不必用这种方法,旁边就有冰箱。”
檀灼:“……”
狗咬吕洞宾!
大小姐耐心告罄,将冰袋往垃圾桶一扔,站了起来,顺手去拉他手臂:“饿了,去吃晚餐。”
“我记得这个俱乐部有专属五星级厨师,想吃粤菜了。”
朝徊渡顺着她的力道起身,身姿慵懒散漫,反握住少女纤细的指尖,像是好玩似的捏了捏,“好。”
俱乐部幕后老板背景深厚,自然不差钱,占地面积极大,且分区明显。
从室内的射击区到用餐区,要走个十分钟左右。
幸好用餐区上面就是套房,随时可以留宿,他们今晚打算在这里住下,因为檀灼还没玩够,这里有很多娱乐地方。
大概是到了用餐时间,外面很安静,所以某些奇怪的声音就很明显。
前往用餐区域时,他们不知不觉地走到一条小路上。
入目便是在一棵大树下忘情接吻的小情侣。
看到人家吻得水声啧啧,下一步准备直接开战了。
檀灼怔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去看朝徊渡。
却发现朝徊渡根本没有去看那边战况,反而垂眸望着她,在昏暗光线下,男人目光似是沉郁,不复往日透彻清冷。
同床共枕时间也不算短了,檀灼自然明白这眼神的意思。
嘴里小声念叨着:“非礼勿视。”
随即,赶紧拉着朝徊渡的袖子便准备换一条路。
岂料朝徊渡却揽住少女纤细腰肢,轻轻松松将她带到了不远处的另一处繁茂的香樟树下,从个角度,能清晰看到那边的画面,但是那边是看不到他们的,还有个长椅,整个笼罩在树荫下。
加上天色更暗了。
简直就是最完美的偷、情圣地。
檀灼第一反应就是,离得那么近,那两人就没发现这个地儿吗?
第二个反应就是,卧槽,月黑风高,这么完美的偷、情地儿,朝徊渡不会也想效仿吧。
但人家就是亲亲而已,画面还挺唯美。
依照她对朝徊渡的了解,这人……大概率不会想得这么纯。
她后背抵在长椅镂空雕花椅背上,铁质的,隔着薄薄的真丝布料,有点冷。
下一秒,身前便覆了个人影下来。
压迫感非常强。
重点是他目光落在自己唇上。
朝徊渡早晨就想这样做了,拇指先是揉了揉少女的唇瓣,冷白指腹留下一抹靡丽的朱砂红,将口红一点点擦干净。
因为刚才敷了冰袋的缘故,男人从指尖到整个掌骨都是冰冷的。
檀灼一个激灵,差点没忍住伸出舌头舔唇,幸好及时停住。
想起某个可能性,嘶,这个狗男人不会是要让她现在就履行早晨那个约定吧。
这时,她余光不经意瞥到那边的接吻画面,决定先发制人,“为什么你每次做的时候,很少亲亲我?”
“你看看人家,不做都亲亲。”
其实檀灼想要引申出后面关于接吻这个话题。
比如她这么漂亮的嘴,在房事上用来接吻多好好浪漫啊,干嘛总是让她去含下面,一下子从浪漫唯美清新画面变成了色、气满满需要付费观看的画面!
朝徊渡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颇为自然地回道:“因为,怕你受不住。”
就接个吻而已,
檀灼不懂。
但是没关系,她很快就懂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食指就这么探进了她的唇间,慢条斯理地勾缠着那一抹温软,指腹往下轻压。
等抽出来时,少女脸色绯红,只能难以自控地启唇。
他这才不疾不徐地吻了上去。
朝徊渡的吻跟他平时这方面的行事一样,看似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实则第一下便是那种直接抵进喉间的吻,极具侵略性,水声源源不绝地传入耳中,檀灼感觉肺腔内的空气,都被压榨得干干净净,隔着薄薄的布料,心脏起伏不定,仿佛里面有一万只小鹿在奔跑。
之前不小心被他们看到的那一对很快就结束了亲吻,而后相拥着离开。
有十分钟吗。
她脑子胡乱的想着,好快,要是朝徊渡平日里也这么快就好了,偏偏他接吻都不够。
檀灼仰头,眼睛里浸满了水色,这里空气极好,只是天空好像有些雾蒙蒙的,不会突然下雨吧。
夜风拂过时,仅穿了衬衫的少女却像是感觉不到冷,然而拥抱时接吻,身体会本能地互相摩擦,激起更多的感觉,却只能隔着布料稍做慰藉。
檀灼早就换下了射击服,重新换上来时穿的衬衫和包臀裙,身姿婀娜玲珑,扎起的长发重新散开,有种蓬松的慵懒感,此时眼眸微微眯起,红唇湿润样子,美不胜收。
这里是在山顶,夜里除了风极凉之外,还有潮湿的雾气,几乎将人笼罩其中,路旁种植着大片大片说不出名字的漂亮花朵,有粉色,也有红色,皆是妖冶过人的颜色,尤其在黑暗中,又因雾气厚重的缘故,此刻还有水珠在花瓣上摇摇欲坠,恍若被水洗过一样艳色欲滴。
朝徊渡不知何时抱着她坐在了长椅上,黑暗中男人声线似缠绕着丝丝缕缕的蛊惑:“我想进去。”
檀灼整张脸蛋埋进他修劲有力的肩胛处,瓮声瓮气:“你,你不想。”
朝徊渡冰冷的指节慢悠悠地掠过潮软纱质布料,不容抗拒地说:“让我进去。”
檀灼偏头咬了下他的脖颈,“不许。”
这是外面!
半分钟后,朝徊渡低低应了声,“嗯……”
“抱歉,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