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少十分克制且冷静地低头,看了眼自己。
已经精神了。
他从上到下都精神了。
…嗯。昨晚表现尚可,但是还没完全满足。
对于一个强大的完美主义者而言,祁大少对自己昨晚的表现不算特别满意。
具体表现在对她的承受力和体力预估有些偏差,她哭哭啼啼地浪费了很多力气,最后没能被他带着一起到…。
但她自己提前就已经去了好几次。
“…”晨间的湖心房子里,祁大少缓缓勾起唇角。
一种超爽的感觉,上下一起,完全苏醒。
时听终于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
她醒啦。
她做了一场很充实的梦。
睁开眼,就看见那双在梦里也一直看的漂亮眼睛,含着一点漆黑笑意。
“早啊宝宝。”
时听浑身还酸酸痛痛的,可是看到他,想到梦里的很多声音,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祁粲,你真是啊…
“早喔。”时听忍不住抱著他,在他怀里打了个滚。
他真是一个又烦人、又很好、又神经病、又无可挑剔的——她的丈夫。
嘿嘿。
他们的蜜月正要开始,山庄之下的艺术小镇,光影交错的花园池塘和无数艺术展馆,还有整个西欧的旅程,陪她画画,陪她休息。
祁粲休了一整段假期,来和她一起度过。时听已经开始期待了。
在梦里她听到的是一个完整的祁粲。
他常常口是心非。道貌岸然。嘴硬心软。
他会把自己的想法说成是对方的,这是沈助理悄悄说的。他工资最高,听他的准没错。
时听抱着他,蹭了蹭脸蛋。
而她也听见他的喜欢。比嘴上表现得多太多。
祁粲看着她这亲昵依偎的样子,眼底浮现出几分骄傲的得色。
——什么样的情况下,妻子会在事后表现出小猫咪一样的状态?
那她以后要是上了瘾,每天缠着他,要个不停…。
祁大少眼底浮现出笑意。
时听低着头没看见。
她以为昨夜在梦里听见了祁粲的声音,就已经是一颗小小的彩蛋,刚好在她新婚之夜,在她和他那个之后…敲开给她听。
但是她抱着祁粲,听见他哼笑两声之后,又听见他的声音在说。
——「看来昨晚很满意。」
时听耳朵尖一炸,开始红了。
她蹭蹭蹭抬起脑袋,看见祁粲十分平静强大的样子。于是她以为那是祁粲嘴上说的。因为她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还是光溜溜的呜哇——
而总裁已经暗爽完,并且从上到下都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但表面上十分风轻云淡,掌控一切。
他要时听自己想。
告诉他想要。
哭着说。他再给。
总裁的后脊脊柱已经微微酥感。
晨光中,那样英俊的面孔像被镀了天然光影的雕塑,他俯身,握住她身侧,整个揽过来。
时听眨了眨眼,忍不住想,好伟大的一张脸。
她啾啾啾地亲了他好几下。
…然后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时听:等等。
不、不行。
大推车怎么能连续施工!
软软的土地也会凿坏的呀!
时听悄悄转身,留下背影,打算蠕动爬行,悄悄爬下床。
然而祁粲已经低笑着把她揽了回来,烙铁一样地圈住。
——「谁说一定要施工了。」
——「服务还有很多项…知道吗宝宝。」
时听背着身,又恰好没看见,还以为这是他说的,脸腾地就烧红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时听被乱塞在枕头下的手机响了。
昨天重要的亲人朋友都已经被邀请来了,唯一有一位没能到现场的——
时听伸出细白的胳膊,摸出手机,打开一看。
果然是Aron。
A:【听听,新婚快乐】
A:【我才刚找到有网的地方,发得晚了】
A:【你要永远幸福,我会一直看着你幸福的】
时听眨了眨眼。
流浪的艺术家还在他的路上。
S:【好,知道啦】
时听还是认真回了。
毕竟是在很多年前,从那座深山就认识的朋友啊。
过程中,身后的男人非常平静。
似乎是已经笃定身份,笃定对方没有任何威胁,所以已经丝毫不介意,在时听看消息回消息的过程中都没有做出任何反馈。
直到时听回完他,回过头,看见这张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
她却听见一声清晰的:
——「呵。」
祁大总裁经典冷哼。
时听眨了眨眼。
然后又眨了眨眼。
然后陡然坐起来——
怎、怎么回事?!
她好像真的能听见祁粲的心声啦?!
“干什么?” 祁粲重新圈住她,语气不咸不淡,似是毫不在意,“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当然不会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不值得浪费我的时间。”总裁淡漠地说。
天光已经亮了,他脖颈间的抓痕,和胸口的几块手印,像是在完美雕塑上落下的破碎点睛,让他过于完美蓬勃的肌理,多了几分坠入红尘的意味。
在清晨,事后,他微微侧身,腰间绷出一条非常窄韧的线条,表情是和欲念毫不相关的冰冷淡漠。
充斥着男人事后清晨的清冷。
可时听的心怦怦跳,指尖微微蜷缩起来,听见他心里十分肆意。
——「毕竟那金毛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发消息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时听的心也开始蜷缩。
干、干什么?
祁粲的手臂却滑向她腿弯,直接把她提着横抱起来。
——「昨晚仓促,现在可以给她好好洗小屁股。…」
时听:“!!”
啊啊啊啊、他、他他、呜呜呜呜——
年轻的总裁眉目淡漠,又冷沉。
这副样子仿佛在集团开会,运筹帷幄,严肃正经,可以随时切入重要的洽谈之中,没人看得破总裁的内心。
只有眉梢轻轻一扬,唇角带着一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微末笑意。
——「嗯。昨天她哭得厉害。」
——「待会看看…肿没肿。」
时听伸手捂住了自己。
——「纪录片怎么教的…要分开两瓣,洗仔细点,看看核心,如果肿了…」
祁粲闲适的目光低头看向时听。
“怎么了?”他甚至十分淡定了问了句。
在清晨,冰蓝色的湖水上,南法的阳光热情地穿过云层,而不知道为什么时候——时听整个人已经红成了小番茄,几乎是要蒸腾出水了。
——「那我得亲自,用手上药。」
“啊啊啊!”
乖宝宝终于尖叫出声。
她抱着脸,夹紧腿,终于蜷缩成虾米。
不、不敢听了。
不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