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怀孕(1 / 2)

我们的爱 春风榴火 11921 字 6个月前

有时候,路安纯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清晨,伴随着第一缕阳光斜入窗框,木质地板上投下片片斑驳的光影,她缓缓睁开眼睛,驱逐睡衣,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拥有了自由。

彻彻底底的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

她可以睡到自然醒,可以在家里任何地方和魏封doi,任何时间,只要她想。

她还可以夜不归宿,坐在街道公园椅边,什么都不错,只看车辆来来回回穿流而过。

就连呼吸都变得更加用力,让肺部膨胀,尽情享受每一口自由的空气。

因为手表定位的缘故,魏封总能第一时间找到她在哪儿。

有一次,魏封居然在广场舞的阿姨堆里找到了路安纯。

她跳得很认真,也很标准,甚至成为了领舞,阿姨们特别喜欢她,在魏封将她拉走的时候,阿姨们还邀请她下次再来。

“路安纯同学,你在做什么?”魏封从包里抽出纸巾,替她擦拭汗津津的额头。

路安纯挽着他的手,和他一起漫步回家:“我列了一个清单,此生必做的500件事,跳广场舞是第一件事。”

魏封饶有兴趣地问:“还有哪些事?”

“好多好多呢,有的是我自己完成,有的是我需要我们一起完成。”

“说给我听听。”魏封揽着她单薄纤瘦的肩膀,和她一起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比如在大雨中骑自行车狂奔,比如去你的小学、初中走走看看,再比如,和你彻夜谈心,说很多很多话…”

“听起来还不错,但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在你清单里的第一件事,是跳广场舞。”

路安纯笑着说:“因为以前坐在路霈的车里,看到外面有跳广场舞的阿姨们,那时候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就是我现在立刻推门下车,冲到阿姨中间,和她们一起跳舞,不知道路霈会是怎样的脸色。”

“想着想着,我就一个人在车后座笑到肚子痛了,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笑,也是最后一次。”

魏封手肘搁在她肩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松垮的丸子头:“你想他吗?”

“不想,他不是我爸,早就不是了。”路安纯这话说得…很果决。

沉默片刻,魏封轻笑了一声:“嗯,我才是你爸爸,仅限床上。”

“……”

话音未落,路安纯一脚给他踹了过去。

*

路霈入狱之后,路安纯彻底与他割裂,他留下来的所有财产,路安纯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一分钱都没给自己剩下。

京市有几套旧房产,是外公外婆留给她的,她卖掉了宅子,全部投资画廊,成为了艺术画廊的合伙人,每个月有相当丰厚的回报。同时,她还了谢逾给她买画廊的钱。

魏封一遍攻读航天工程专业,一边绘图设计跑工地,收益也很丰厚。

魏然在理工大念他喜欢的计算机专业,周末会来哥哥姐姐家里吃点好的,打打牙祭。

一家人的婚后生活平淡却温馨,他们并非只有对方,也并非相互凝望。他们有各自热爱的事业,路安纯在画室绘画,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魏封在学校上课,泡实验室做数据测算,空闲时绘建筑设计图、做模型结构,赚外快养家。

闲暇时候,俩人拌嘴吵架的时间居多,有时候路安纯被他气到肺炸,有时候他被路安纯打得半死,但他们每个晚上,都会做到深夜。

生活平淡、充实而幸福。

路安纯现在成了画廊的合伙人,时常参加画展,绘作的价格也因为名气的提升而水涨船高,有些月份,如果她努力一点,收入甚至超过了魏封。

第一次她跟魏封透露了自己的经济实力之后,当天晚上,魏封在她的床上画着大字平躺着,路安纯问他想干嘛,魏封只喃了两个字——

躺平。

“老婆,你知道我的梦想吗?”

“我知道。”路安纯无语地说,“你想跟成熟多金的姐姐谈恋爱,听姐姐的话,当姐姐的狗。对不起,我不是姐姐,让你终身失望了。”

“但你经济上已经成熟了,老婆,你完全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路安纯坐在床沿边上,单腿曲着,优雅地给自己涂抹着身体乳:“我对你为所欲为,跟我的经济地位完全没关系。”

魏封蹭过来,靠着她的腿躺着:“反正今晚我要侍寝。”

“魏封你要点脸行不行。”

魏封耐心地等她涂好了身体乳,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路安纯却将手臂横在他胸前:“我不想再洗澡了,今晚不做了。”

他嗅着香喷喷的女孩,笑着说:“不用洗澡,做个简洁版的。”

“……”

简洁版的确比较简单粗暴,但持续时间却无比漫长,最后还是让她香汗淋漓。

完事之后,魏封抱着她去洗了澡,又亲手给她涂抹了身体乳,路安纯困得不行了,闭着眼睛任由他做着这一切,即便是半梦半醒间,也能感觉到他对她的用心和温柔。

最后,男人从后面抱着她入睡,全世界的幸福都陪伴着他们,一起涌入梦境。

*

魏封在这方面很贪婪,几乎每天一次,只要跟路安纯睡在一起,就没有素的。

他把每一天的生活都过得很淋漓尽致,做最精致的餐食,给她买最漂亮的裙子,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她好,也对自己好,把生活经营得很有滋味。

那几年,魏封陪路安纯做了好多好多事情,他们一起去彼此的小学和初中打卡,一起去挪威看极光,体验三十天乡村生活等等。

路安纯的必做人生清单500件事,这些曾经看来是那样简单、却又不可企及的“奢望”,魏封陪她一一完成。

路霈的死刑判决即将执行,他没有别的遗言,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再见一见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想见路安纯。

狱警在路霈的嘱托下,给路安纯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转述了路霈的心愿,希望能见见她,那一次路安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拒绝了路霈的请求。

不想见,真的不想见那个恶魔。

第二次狱警拨来电话,说路霈每天都在恳求,时日无多,她也没有多少考虑的时间了。

尽管如此,路安纯仍旧拒绝了他见面的请求。

那个男人施加给母亲、施加给周围所有她爱的人、施加给她的伤痛,太深刻了,难以释怀。

路安纯现在只要想到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路霈对她并非没有爱,但那爱也是伴随着锋利的刀刃,这么多年,他一刀一刀地凌迟她的

肌骨,领她铭心刺骨,疼痛难忍。

她对路霈,永不原谅。

与狱警通过电话以后,路安纯一连好几天都陷入了失眠的黑洞里。

一闭上眼睛,过去那些伤痛的记忆、母亲在浴池里自刎的血淋淋的画面、还有他揪着她的头发往墙上砸的一幕幕…都在她脑海里浮现。

焦虑与烦躁的情绪几乎将她吞噬,恐惧如影随形。

唯一的安慰就是魏封陪在她身边。

他的睡眠很浅,只要路安纯醒过来了,或者她辗转几次之后,魏封必然也会马上醒过来。他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手环在她平坦的小腹间,宛如有一整个温暖的世界,紧贴着她。

被他抱着,真的很舒服,也很安心。

“魏封,你醒了吗?”她转过身去,面对着他。

“嗯。”他嗓音里带了几分慵懒。

“我弄醒你了,要不我去客卧睡吧,你明天还要去听课。”

路安纯想要离开,刚坐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拉了回来,风卷残云地卷入了被窝里。

男人英俊的五官笼在黑夜里,锋利的轮廓却足够清晰,她能感觉到男人暗沉沉的目光压在身上。

“唔…魏封。”

魏封从抽屉里取出来他们“专用”的小绳子,将女孩一只手捆束在了床头。

“你又来啊。”

“我不许你走。”

他像个要霸占着她的暴君一般,动情地吻着她的颈项,亲吻延伸向下。

路安纯全身都绷紧了,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

魏封取悦她的方式,永远是这样简单而又直接。

最原始的快乐就是最极致的快乐。

路安纯也特别吃魏封的特殊癖好,她不知道是因为那个人是魏封,所以愿意配合他做所有他喜欢的事情;还是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真的有相同的癖好、或者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方。

说不清楚。

但路安纯就是好喜欢他,喜欢这一切,希望他强势地占据她。

甚至…喜欢在后面听他清脆地拍打她的声音。

每一下,都让她的身体和灵魂同时获得极大的满足。

在一次又一次被捧上云

霄而后疯狂坠落的刺激中,在身体陷入极致的疲惫中,她想失眠恐怕都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