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玩浪漫,还得是祁盛。”...)(1 / 2)

午夜的温泉池边,胖子跟大伙儿热热闹闹地分享着祁盛刚刚抓萤火虫的事情——

“天一黑就跑去林子里抓虫子了,抓了好几袋子,攒着劲儿放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们猪猪眼睛都亮了!”

“这年头,真的,像我们猪猪这样天真烂漫的女生,不多了,她以为萤火虫是被祁盛的爱心体质吸来的呢!”

“玩浪漫,还得是祁盛。”

“我是猪猪的话,看什么流星,看什么萤火虫啊,我要看,就看他漫天撒钱,撒得越多越有诚意,最好是堆成小山让我躺上去。”

“哈哈哈哈。”

温泉池畔,大家伙被胖子绘声绘色的表演给逗乐了,笑得前合后仰…

“今天的萤火虫只是开胃小菜,明天的流星雨才是真正的惊喜。”胖子神秘兮兮地透露。

眼镜妹好奇地问:“真的能看到流星雨吗?今天就没有星星,这几天好像都是多云的天气。”

“说不好,得看运气了。”胖子说,”盛哥给天文台那边打电话,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明天晚上真的看到流星。”

“咱们得帮盛哥一把啊。”

“怎么帮,你能下一场流星雨啊?”

眼镜妹叹了一口气:“我也没辙了,能把她的电灯泡大表哥勾走,我已经耗尽了我的全部魅力值。”

“真行啊你,社长让你想办法把人弄走,你真跟他玩美人计。”

眼镜妹严肃地说:“这可关系到本宣传部长在社团的大好前途嘞!”

“确定不是因为人家大表哥长得帅吗?”

“才不是,我徐喃喃是这么肤浅的女生吗!”

众人异口同声:“你是!”

……

江萝躺在床上玩《猫咪校园》,祁盛趴在她身边,玩着她细软的发丝,享受腻在她身边的感觉。

就像那个燥热的夏天,即便什么都不做,他牵着她的手一起在凉丝丝的席上睡午觉,甜蜜也钻进了两人的梦境里。

好在…陆清迟没有死皮白赖地缠着要跟他俩斗地主。

“哥哥,这只小灰猫,不管我给它投喂什么猫粮,它都不喜欢我,亲密度和友情值一直提升不上去。”

江萝枕着祁盛宽厚有力的胸膛,将手机递过去。

祁盛放下书,接过来看了看:“这只猫很挑食,不喜欢吃猫粮,罐头也不喜欢,你要投喂它吃小饼干。但又不能总喂小饼干,不利于健康,所以攻略它有一点难度。”

“真难养啊,跟你一样。”

“怎么跟我一样了。”祁盛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攥着她纤细修长的手腕,“嗯?”

“你不就是很难将就的一个人吗?”江萝笑着说,“事儿特别多。”

“是吗?”

祁盛将脸颊埋进她的颈窝里,意乱情迷地蹭着,江萝被他弄得痒痒的,咯咯直笑。

他的手也开始不听话了,灼烫的亲吻落了下来,细细密密地纠缠着她,撬开探入她,薄荷气息也在呼吸间弥散开来。

江萝一开始边玩游戏、边应付着和他接吻,随即祁盛发现她不专心,于是夺走了手机藏进枕头底下,手伸到她腰间轻轻一抬,女孩被迫一整个迎向了他。

她双手索性勾住了他的脖子,紧紧贴着他,再无任何罅隙。

祁盛也没有了忍耐和克制,深深地吻住了她,又湿又烫,几乎将她燃烧殆尽。

山间清凉的夜风温柔地撩动着白色窗帘,祁盛一边吻着她,一边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江萝有点害羞,脸颊泛着烫,在呼吸的间隙小声说:“祁盛,生理期。”

“知道。”他一边笑着,俯过身,在她纤细白皙的颈边种下一颗颗小草莓。

这男人笑起来真是好看啊,狐狸眼自然地上挑,眼神明亮,仿佛带着光。

不过这时候,他的笑里带着不怀好意,嘴角深陷的梨涡里都有调戏的意味。

察觉到江萝的紧张,他柔声说:“好了,哥哥不会对你怎么样,睡吧。”

说完,他扬手关了灯,将她揽入怀中,安安稳稳地抱着她一起入眠。

江萝明显感觉到某种渴望的狂潮在身体里汹涌澎湃,不由得往他怀里钻了钻,轻轻蹭着。

过了会儿,祁盛带了点邪恶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再蹭,就真的不忍了。”

……

这一晚,江萝完全把祁盛当成了大熊抱枕,手脚并用地缠着他,额头靠在他坚实的胸口,一个劲儿往里面拱。

祁盛睡得不怎么好,时醒时睡,醒来就亲亲她,摸摸她。

小姑娘没有意识地轻哼着,宛如梦呓般。

早上,最先醒过来的也是江萝。

这是她这么多年睡得最好的一夜,几乎全程深度睡眠,梦里也感觉轻飘飘仿佛在棉花糖做成的云端熟睡,全身舒服极了。

醒来的那一瞬间,看到男人熟睡的英俊脸庞,有被惊艳到。

祁盛的骨相深刻优美,无论是远距离还是近距离,找不到半点瑕疵,任何角度看他都称得上神颜。

所以当江萝睁开眼,他那英俊的脸庞映入视网膜,她的心脏直接加速起飞,几乎眩晕。

更加惊悚的是,她的腿勾在他腰上,姿势十分放肆,更更更惊悚的是…这家伙的某个位置简直跟铁锹似的…

好糗!

忽然,少年眼廓动了动,江萝鬼使神差地赶紧闭上眼,装睡。

这种事,就是谁先醒来谁尴尬。

显然,祁盛醒来之后也惊悚地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江萝听到他吞咽唾沫的声音。

她只能紧紧闭着眼,装不知道,心里祈祷着祁盛赶紧做贼心虚地滚蛋吧。

然而,很快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祁盛这家伙,好像跟她脑回路是一样一样的。

谁先醒来谁尴尬,所以…他也开始装睡了。

不愧是她臭不要脸的恶竹马。

两个都已经醒过来的人,保持这个十分不雅的动作且又大尺度的动作,又坚持着装睡了大概半个小时之久,都在等对方先醒过来,让对方先尴尬…

这时候,闹铃响了起来。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我的眼泪,失了脸,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

两人在优美的闹铃旋律中,硬着头皮又装睡了一分多钟。

终于,江萝受不了了,坐起身关掉了手机闹铃,站在床上,一脚丫子踩在祁盛胸膛上——

“还装,起床啦!”

祁盛揪着她的大脚丫子,反手一拉,江萝钻进被窝里,又被他反手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两人的呼吸都很乱,彼此能听到对方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男人黑眸深邃,翻涌着无声无息的浪潮,性感又温柔地在她耳畔轻声呼吸着——

“乖宝,别动。”

江萝哪里还敢动啊,只觉得他在她耳畔的呼吸,湿润又滚烫,弄得她很痒很痒。

他紧紧抱着她,像是在平复心潮,又像是…抱着她过瘾…

江萝听着他紊乱的呼吸,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好不容易平复的情潮,宛如燎原的星火,再度死灰复燃,烧得轰轰烈烈。

江萝闭上了眼,在他怀里静静地呆了很久。

祁盛丝毫没有平息下来的意思,好像更…了。

江萝小声说:“我生理期…”

他笑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蹭来蹭去没完没了。”

“起床啦,我要去吃饭了!”

祁盛眷恋不舍地松开了她,一个人去了洗手间冲凉水澡。

看着镜子里自己红得跟樱桃似的脸蛋,她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有些泄气,看看磨砂门后面的那一抹黑色身影,却又禁不住心潮起伏。

趁着祁盛洗澡的档口,她赶紧换了身衣服,化好妆,待祁盛走出浴室时,小姑娘已经精致优雅地下楼去吃早餐了。

下午,社团的伙伴们在酒店后花园的草地上搭起了露营的帐篷,等着看晚上的流星。

江萝坐在青绿色的野餐布上,低头玩着《猫咪校园》,哈士奇趴在她的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大尾巴,下颌搁在她的脚踝边。

“你的主人嘞?不要你啦。”

“你看他,喜欢猫猫比狗狗更多,游戏名都叫《猫咪校园》,不叫《狗狗校园》。”

“公主,咱们不要他了好不好,你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