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天色渐渐透明起来。
子安缩了缩身子,轻声道:“秦舟。你穿上衣裳吧,冷。”
秦舟摇头,“本将不冷。你冷吗?”
说着,她便随手添了柴。又把火堆往子安身边剔了一下。怕火星沾到子安,伸手挡了挡。
子安又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懂得体贴人。”
秦舟漫看了她一眼。“在你心中,本将是个什么样的人?”
子安想了一下,努力地去想。尽全力地去控制伤口传来的痛楚,然后,她说:“我记得,我们相府后栏里。样了一头驴。”
她说着,便笑了起来,侧头看着秦舟,因疲惫和伤痛而星眸迷离。“我每一次叫那头驴往东。它便偏往西。人家说,驴都是倔强的。”
秦舟不懂得隐喻。有些不解地问道:“本将是问你,在你心里,本将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扯驴干什么?”
子安没想到她这么逗,笑得更欢快了一些,但是乐极生悲,笑得大伤口的痛楚也放大了,她呲牙咧齿地吸气。
“怎地?伤口痛?”秦舟眉心一蹙,想了一下,盘腿坐着,运气把手掌贴在她伤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