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从兀术别墅里偷来东西后程冬弈并没有细看,但他知道那个公文包里的东西肯定相当重要,要不然达楞也不会因此丢了命,想起这事就恨得人牙痒,这笔血债迟早要讨回来,否则逝者泉下有灵也难以安息。
阿希格伸手拍了拍儿子肩膀,对阿尔斯楞笑道:“好兄弟,明天祭完敖包后那些跳梁小丑一定会以后继无人做借口,让我交出汗王金刀和皇陵之钥,到时候再让族人们为我的王子欢呼吧!”
阿尔斯楞目光一闪,沉声道:“我现在才发现你这废材汗王骨子里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明天兀术和两位长老说不定会被你气得吐血。”
王城中可以当着阿希格的面这样说话的也只有阿尔斯楞一人,两人原本就是在戈壁沙漠上光腚子玩骆驼屎的朋友,彼此间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说话的方式,唯一不同的是当初聪颖善良的阿希格长大后继任了汗位,而勇猛果敢的阿尔斯楞则在经历了无数生死洗礼后成了护陵守卫的队长。
就在这时,程冬弈口袋里的手机一震,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来一瞧,是任兵打来的电话,按下接听键直接走出了门外。
奇怪的是电话那头的任兵居然沉默了,程冬弈叫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只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喘粗气,分明是有人在听的。
“头儿,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装深沉?”程冬弈强忍住挂电话的冲动,没好气的说道:“再不开口我挂了啊!”
“冬子,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任兵的声音显得很严肃,但喘气声还在不时传出,程冬弈真怀疑这货在一边打电话一边咻嘿,难道是武魂又出了什么状况?
程冬弈摸了根烟出来点着,对着话筒说道:“头儿,我发现你忒不厚道,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非得拐弯抹角的折腾人是吧!”现在他基本能确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不然任兵决不会这样卖关子。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程冬弈满头雾水,凭他的智慧很难理解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突然,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臭小子,你还真是混账得可以,老子下个月一号结婚,你小子就看着办吧!”
这声音好熟,程冬弈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任兵会一个劲的卖关子了,原来身后有王天罡在撑腰啊!等等,下个月一号是什么日子?六一儿童节……
“师父,您老人家真会选日子啊,下个月一号太特别了,真不懂您为什么要选在这天勇敢的踏入爱情的坟墓呢,就不能选个什么八月八号啥的?”程冬弈在师父面前从来不拘束,口无遮拦的算得上正常。
王天罡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我也是没办法,你师娘现在已经有了,她说什么肚子太大了不好穿婚纱。”
程冬弈一阵狂汗,原来是老蚌生珠铁树开花,这事情也来得太快了吧,还穿婚纱?难不成师父想弄一个纯西式婚礼么?反正不管是什么式,他这做徒弟的都必须要去,还要制备上一份特别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