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本来在门口散步,见何雨梁黑着脸跑进来,直接跑回家把门关上。这个杀神,大半年没来,一来就黑着脸,多半没好事。
贾东旭刚准备上前打招呼,见他黑着脸,唯唯诺诺,也不敢上前,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准备上前,就看到何雨梁将何雨水和妞妞几人拎出屋里,随后一把将门给关上。
何大清见着他气冲冲的跑来,还把正在做作业的何雨水等人撵出门,又愤怒的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脑子里将最近干过的事都回忆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
只好舔着脸上去问道:“咋突然跑过来了?侄媳妇可快生了,不在家好好看着,跑过来干嘛?”
何雨梁见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语气生冷的反问道:“二叔,您是嫌我事情不够多,成天找事出来让我擦屁股是吧?
擦屁股我也认了,谁叫您是我亲叔,可招惹些我也擦不干净的屁股,你想叫我怎么办?”
何大清也意识到自己肯定哪里做差了,就是不知道哪。
只好站起来,将何雨梁拉过来坐下,还准备给他点上烟,小声说道:“梁子,你还不信叔吗?叔哪会给你找麻烦。要是叔哪没做好,你明说,我改还不成吗?”
何雨梁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气又笑,你说他心高气傲吧,他大部分时候是,但有时候又能为了家里低三下四。
从他手里抢过火柴,给自己把烟点上,苦口婆心说道:“为了家里能吃好喝好,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您去娄家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他家是什么身份?大资本家。
他以为挂了个政协委员,儿子跑香港去给国家挣外汇就洗白了身份?
就他在家里拉拢企业高层,在四九城里专营,用对付以前gmd那一套来腐蚀咱们,我看他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别看现在公私合营弄得热闹,说不定哪天风向就变了呢?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告诫您,不该伸手的不要伸手吗?
有些人一段时间强,过一阵也许就弱了,咱们家不求出淤泥而不染,但也不能和光同尘,同流合污。
在大是大非上面,咱们要站稳脚跟。
您要是缺钱,明儿我就取1000给您,只求您离那群人远点。还有易中海,顶着那顶帽子,我迟早把他弄的远远的,在厂里迟早是个祸害。”
这番话算是掏心掏肺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就怕何大清理解不了。
何雨梁家有宝贝,能在起风时护住一小家子人,那也是有前提,那就是不能主动往风眼里钻。何大清和何全无一家用那玩意儿可不一定保得住。
更何况,何雨梁面临的不只是厂里的问题,就他背后穿插的两拨人,有一波人是要先倒大霉,后起来的,说不定能从上面牵连到自己。
自己要先保住自己,才有余力去帮助战友,那才是何家富贵四五代的根本。
绝不能后院起火。
何大清神色惊慌,看着何雨梁说道:“这么严重?那我该怎么办?以后我坚决不去了,我把几次的钱让许富贵媳妇儿带回去。”
“那倒不用,现在人家风头正盛,咱们没必要得罪人家,平白给自己树敌。还有,二叔,今儿我说的话就咱叔侄二人知道,喝醉酒也不能说出去。”
“你放心,我绝对。。”
何大清瞅见何雨梁不信的眼神,才发现好像自己喝醉时候的样子是多么不靠谱。
于是很不好意思地说道:“以后我喝酒绝不超过2两。”
随后叔侄俩又交流了一些后勤的事,何大清支支吾吾的问道:“老许家媳妇儿在娄家帮工呢,咱家是不是也要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