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才舍不得死,差的就是一个台阶,要死要活的闹了半天,院里人还没一个毛头小子懂事。
听见何雨梁的话,大声哭着抬起头,眼睛极速扫视了院里正在围观的人。
见年轻点的都在轻轻点头,认为何雨梁说得对,年纪稍长一点的,则撇着嘴,不以为然的朝自己张望。
心里咯噔一下,继续埋头哭了起来。
“行了,张大妈,别哭了,晚上大家开个会,我让许富贵当全院人给你道歉。东旭,把你娘带家里去,好好安慰下。”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这许富贵真是个惹祸精。
何雨梁想着厂里传自己的谣言,那场面更大,几千人呢。
本来是兴师问罪的,结果先处理惹祸精的误会,真特么倒霉。
不过她这事看着挺小,要消除影响还真的麻烦。
嘴长在别人的嘴上,新旧观念的冲突,再往前十几年,这事在偏远山区,够得上侵猪笼的。
许富贵像贼一样的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重新踏进院子。
见众人散了,正打算快步越过中院。
结果被何大清一脸坏笑的堵在耳房旁边。
“感觉咋样?”
许富贵四下瞧了瞧,拉着何大清走向拐弯的角落里。
接过何大清递来的烟,郁闷的说道:“啥感觉咋样,我现在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这狗日的老贱人,下手真她妈狠。起码半个月没脸见人了。”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手感怎么样。”
你就给老子装,都是欢场中人,别搁我这装雏。
“刚捏的快了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嗐,犯得着和你说这个嘛,我现在还犯恶心呢。”
“你就是活该,啥时候这么不挑食了。”
“我真的是冤枉的。”
许富贵见他出口就是风凉话,委屈得想要爆炸。这狗日的都不信,院里其他人更不会信。
传出去自己可怎么立足啊!
街头巷尾的民间舆论中心,言谈之间,能让人冲天而起,也能让人身败名裂。
这是个看名声的时代啊!
“冤枉不冤枉的谁信啊,别怪哥哥没提醒你,梁子那要找你麻烦呢,自己悠着点。
晚上院里开会,让你给贾张氏道歉,心里有个准备。”
苦啊,一边是侄子,一边是朋友。
本来不打算提醒的,但是见他本不好看的脸上,又平添血痕,心里有点于心不忍。
“你脸上的伤得去医院处理下,我可见她指甲里全是黑泥,小心中毒破相了。”
许富贵疼得龇牙咧嘴,还是一脸感激的说道:“还是你够兄弟,等爷们脸上伤好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现在还能有啥好地方?”
许富贵神秘一笑,小声说道:“几个以前楼里的姑娘,嫌日子过得清贫,找了个隐蔽地方,只接熟客。”
说完,又对着何大清嘿嘿一笑,“你那个喜欢塞核桃的翠儿也在。”
“真的?”
想到翠儿,何大清不禁浑身一热,那可是个尤物。
不走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