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何雨亭去了师父周建国家,找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来一箱草莓,一箱苹果,一网兜的香蕉,有好几把,还有一大包风干的牛肉干,一条火腿肉,还有一个纸包,四四方方的,这些东西全部用绳子打包好。
好在何雨亭力气大,又是打包摞好好的,两只手都没闲着,直接拎到师父周建国住的四合院大门口。
这次看门的人不是上次的那个大爷毕竟过了好几年了,那位前院看门的大爷可能搬走了,也可能去世了。
何雨亭说明来意,对方让等着,然后转身进了院子。
不一会儿,师父周建国和师母赵淑芬出来了。
周建国变化不大,头发中有很多白发,胡子也有几根白的。
赵淑芬也是一样,有些苍老,头发也有一些白丝。
两人看到何雨亭,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
何雨亭不再是以前那个十六七岁的未成年半大孩子,此时已经是成年的大小伙子,容貌变化也不大,原来稚嫩的脸已经长开成熟了。
何雨亭看着老两口,笑着叫了句,“师父,师娘。”
周建国一言不发,他有些怒气。当年何雨亭走的匆忙,厂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厂领导也没说什么。导致他周建国当时在厂里还被别的人笑话,好不容易收了徒弟,一声不吭直接跑了。
一大爷易中海和他的那些徒子徒孙都说周建国没有收徒弟的命。
赵淑芬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看着黝黑的何雨亭,拉着他的手,眼眶忍不住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何雨亭两世为人,好几年过去了,没有体会到来自母亲的一般人的关怀。他也被赵淑芬的情绪感染,红着眼眶说道:“师娘,我回来了。”
赵淑芬点点头,然后戳了戳老伴儿周建国,说道:“你不是经常念叨雨亭吗?这人真回来了,你咋又不说话呢?”
周建国冷冷的瞥了老伴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何雨亭,然后就径直转身进院子去了。
赵淑芬指着周建国的背影,说他没良心,犯神经了。
何雨亭赶紧拉住师娘,说道:“师娘,我师父是生我的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事是我不对。
师娘咱们进屋吧,外面冷。”
赵淑芬赶紧说道:“好好好,先进屋。来,我帮你拿点。”
何雨亭拦下,说道:“师娘,您带路,我跟着,我拿就行了。”
何雨亭说完,直接很轻松的拎起东西。
赵淑芬不再坚持,她头前带路,很快就到了家。
何雨亭把东西搬进屋子里,周建国在那里坐着叼着烟卷,抬头看屋顶的抽着烟。
赵淑芬怎么不了解自己男人的想法,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何雨亭把那个纸包撕开,拿出4条香烟,其中两条没有牌子,只写着XX卷烟厂,封皮处印着四个大字,“军需特供”,还有两条烟是精装的牡丹。
何雨亭很狗腿的把烟放到周建国身边,然后自己掏出随身的一包打开的特供,熟练的弹出一支,恭敬地递给周建国。
周建国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何雨亭就这么恭敬地举着。
过了一会儿,周建国一支烟抽完了,他把烟头踩灭,这才伸手夹住何雨亭递过来的特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