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绛珠草乖乖点头。
贾小赦手都伸出去了,又缩回来,“青刃,绛珠比较爱哭,你多担待些。”
绛珠草这会儿看着也有十一二岁了,再爱哭也爱哭不到哪里去吧,青刃这人还是有些腼腆,说话声音不大,“国公爷只管放心,是只学拳脚还是骑射也学?”
“你看着教吧。”
“对了,咱们兄弟几个抓了两只胖兔子,国公爷带回去吧。”青刃道,“也没啥好东西孝敬您。”
贾赦道,“你这话说得我毛骨悚然的,孝敬个头啊。我带回去干啥?也不知道厨房会不会做兔子。”
青刃摆手道,“给您玩儿的啊,您不是说狗子们都长大了,没有小时候可爱了么。兔子这玩意儿总是毛茸茸的,长大了也不怕。”
小伙伴们养得军犬都是中华田园犬,小时候那叫一个萌炸天际。
贾小赦放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姚先生不许我摸这些个东西。”
青刃以为姚谦舒是觉得脏,便道,“您专门找个人来养着就是了,兔子弄干净了不脏的。养熟了不跟狗一样吗?”
他说完见贾小赦有些尴尬,他立时福至心灵,脸又红了,“不行您就宰了下酒,大厨房烤得兔肉可好吃了。”
“行了我知道了,兔子呢?我顺带抱回去。”贾小赦觉得自己的高大形象毁得差不多了,“明儿早上就把人给你送过来。”
青刃便进去拎了个小藤篮出来,里头趴着两只毛团子。
“好好玩。”绛珠草上去接了篮子,戳了戳兔子的耳朵,“师娘,这个就是兔子吗?”
“是的。”贾赦道,心说得给这孩子找个启蒙的,看着年纪大,实际还是个宝宝啊。
绛珠草看着喜欢,一路都是他提的,等回去了还要献宝给姚谦舒看,“师父你看!他们送了师娘两只兔子,好玩吧?”
姚谦舒揪着耳朵拎起来一只看了看,那兔子三瓣嘴拱了拱,傻了吧唧的不敢动弹。
贾赦见姚谦舒笑眯眯看过来,他忙道,“不是用来养的,等会儿就送去烤了,我真不养。”
“这还差不多。”姚谦舒把兔子放回篮子里,朝他勾勾手指。
绛珠草僵硬地捧着藤篮,憋着嘴,没等贾赦在姚谦舒身边坐下,他就大哭起来,“兔子这么可爱,什么要吃兔子。呜哇哇哇……”
贾小赦吓了一跳,看他可怜巴巴的,便道,“快收了神通吧,那兔子送给你了,抱去玩儿吧。那什么,下手轻一点,别给捏死了。”
绛珠草知道他说了就不会反悔,抹了抹眼泪,高高兴兴地把兔子抱屋里去了。
“你徒弟这是不是故意的?”贾小赦道,“这尼玛也收得太快了。”
“绛珠草性格就这样,特别容易哭。”姚谦舒道,他将神瑛侍者浇灌绛珠草的事说了,“在警幻仙子看来,他是应该下凡报答神瑛的,结果警幻被你拍死了,他又成了个男娃,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操作。”
只是遮掉了绛珠草会投胎他外甥女,神瑛侍者是他侄子这种小事。
贾小赦听完,霸气地道,“报他大爷的报,他自己乐意浇的,都把孩子吓得跑凡间来了。大不了这样,以后遇上了,咱们多浇他几瓢水就是了。荣府家训,以牙还牙,以水还水。”
“人家那是甘霖。”姚谦舒就又给他科普了一番,“确实是有些作用的,但是也可能起到拔苗助长……”
他没说完,贾小赦就肯定道,“肯定是给他们浇坏了,不然好好一个孩子这么就成了哭包。要是让绛珠草自己长成了,不比什么强?咱们还没叫他们赔呢。报什么恩,报仇差不多。”
在除了贾小赦摸别人/别草/别狗/别兔的事外,姚谦舒还是很顺着他的,点点头,“行吧,那就报恩吧,到时候把那小伙子扔水里好好淹一淹。”
忽然绛珠草又哭唧唧跑出来,“师娘!这个兔子啃我的手,它是不是想吃我!它们还吃草,好可怕啊!”
作为一株草,看到食草动物本能地就觉得很害怕。
贾小赦:……
“我送去烤了吧,晚上吃肉。”贾小赦去他屋里把篮子提出来,“现在知道了?有些动物看着可爱,但是其实是吃草的!”
“呜哇哇……它们好坏!”绛珠草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为什么要吃草啊……”
“天道分配给他们的使命就是吃草。”姚谦舒把他从贾赦身上揭下来,“你再敢贴着你师娘,我就送你去喂兔子。”
“嗝!嗝!”绛珠草被吓得打嗝了。
贾赦忍不住就要感慨一句,当爹真的他妈好辛苦,贾政和贾敏加起来都没绛珠草难带。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个熊孩子。
等到盛夏,绛珠草终于可以熟练地耍完一整套剑式,并且不把剑捏断的时候,无聊的贾小赦又要开始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