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有星儿在,给你用了药,休息几日便可大好!”
老夫人一听,这才渐渐想起早上晕倒之事,她看向司槿星,有些吃力的说道:
“我就说呢,身上果真舒服许多,星儿怕是费了不少事吧?”
她说着话,便缓缓抬起手,伸向那掩面落泪的外孙女。
司槿星见状,忙坐于榻前,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说道:
“外祖母,您要真心疼我,不要我再费事,那就好好养身子。
我开的药,也要好好吃才是。”
老夫人含笑说道:“好,星儿说什么,外祖母都听!”
毕竟是刚做完手术,身子还是有些虚的,老夫人说了几句话,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蓝老将军虽没有与自家夫人说上句话,却放心了许多。
这一夜,司槿星与魏妈妈一同守在房中,以防老夫人出现术后不适症。
翌日,大年初二。
这日,天气放晴,却是更冷了些。
韩氏看了眼安睡的老夫人,将司槿星拉到西厢房,心疼道:
“你外祖母那边,有我与你两位舅母照看便是。
你个傻孩子,瞧瞧这眼圈都黑了,快躺下补补眠。”
司槿星在韩氏的催促下,只得躺倒在榻上,盖好锦被,闭上双眼,佯装入睡。
待韩氏离开后,她却是忽的睁开眼,轻声说道:
“青蝉,你来。”
青蝉疑惑上前,便听到自家王妃,悄声问道:
“你们王爷,可在靖王府安排了眼线?”
青蝉不假思索的说道:“自然是有的。
在这建州城,高门大院里头,谁家没几个眼线?
就说咱们王府,也有不少被安插进来的眼线。
只不过,那些人传递出去的都是假消息罢了。”
司槿星这才想起来,她第一次去齐墨离府上时,那人便提起过眼线之事。
如此便好!
她迫不及待的说道:“稍后你去.......”
青蝉闻言,不由问道:“她?她能帮咱们?”
司槿星则说道:“为何不会?
你莫不是忘了有一句话,叫做,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不过此事不急,先去打探清楚她如今的情形,才好做打算!”
青蝉点头,应声而去。
司槿星这才重新躺在床上,一阵困意袭来,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宣武大街的平关侯府门外。
司骏山身穿一袭素衣,上了马车。
他撩起窗幔,往隔壁宅院看了一眼,只见大门紧闭。
那孩子在蓝府,想来是十分欢喜的。
司骏山今日要将老太太的棺木运回衡州,他一早便先去了京兆府南监。
当值的狱卒见是司侯爷,便立即放了行,引着他往里头走去。
南监的房子,低矮,墙厚,窗口又极小,因此,这狱房阴暗潮湿,且还伴着极难闻的腐味。
而司骏山,却丝毫不惧这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跟在那狱卒后面,七拐八拐,穿过一道道狱门,终是见到了,对面而关的司骏远与司槿昌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