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拿个电话,看是怎么回事儿了,“喂,给我接一下治安大队,对,找这个于支队长。”
这边啪的一接,“这个田处,怎么的了?”
“你这么的,马上给那个治安大队打电话儿,让他把上午抓的人儿,马上给我放了。”
“不是,那个田处,怎么的了?”
“你就放心吧,多了我就不跟你说了,什么事儿我顶着啊,有什么事儿你往我身上推,那是我的大线,明白吗?”
“行,那个这边我打电话。”
啪的一撂下,随后告诉底下这个分公司的治安大队这个队长,“乔队长吗?给那个看看打电话,这边准备马上就把人放了。”
另一边儿这个袁区长他的关系是谁呀,他跟区长,这个区长,咱们得有必要说一下,姓张,叫张茅,这边你看从自个办公室,往楼上这一来进来,敲门,门啪的一打开,往里头一进,这个张茅这一看,“那个有事儿啊?”
“区长,今天有个事儿,我想跟你说一声儿。”
区长这一看,“坐吧,坐那儿说,公事儿啊,还是私事儿啊?”
“都有吧。”
“你说吧,我听着。”
“我的儿子说让一伙儿硫氓,给砍成了重伤,砍了16下。”
“啊!那什么时候事儿啊?”
“就在昨天,昨天的晚上,这个这三个人呢,现在已经被抓进去了,但是市总公司二处的田壮,给我打电话了,非要我通融一下,我没同意。他要找关系,要把这三个人给放出去,我没有人家的能量大,也没有人家这个人脉广,区长,你看,我只能找到你了。”
张茅在这寻思一寻思,“市总公司二处的处长田壮?”
“对。”
“行,你这么的,给这个看看打电话啊,我跟他说。”这边袁区长叭叭的一拨过去,这边张茅一接过来,“喂,我是张区长。”
“张区长,你好。”
“我跟你说个事儿啊,这个就在今天上午不抓三个人嘛,这个你要秉公执法,那对得起你肩上的职责,不管是谁,这个背后有多大的能量,多大的伞,人不能放,如果说要放了,我就要考虑考虑,你这个职位是不是要换了。”
“区长,你放心,那指定是不敢,那绝对是不能放,你放心。”
“好了,”啪的一撂下。
随后这个看看的老大把电话就打给这个乔队长了,啪的一接过来吧,“喂,乔队长,你看是这么个情况儿,人现在放不了了。”
“为啥呀?”
“这个区里张区长啊,给我打电话儿了,亲自告诉我要对得起肩上这个职责,你看如果说把人放了,我就废了啊,整不好,你看要把我换掉了。”
“行,那我知道了,回头我跟他说一声儿。”
“好嘞。”
乔队长又打给这个支队长了,“喂,这个人放不了了。”
“因为啥呀?”
“你看人家找到关系了,找到这个咱们这个区长了,亲自放话了,如果说敢把人放了,那个这个事就大了。”
“行,那我知道了啊,这边我说一声。”
紧接着又打给田壮了,“喂,田处,这个人放不了了。”
“为啥呀?”
“田处啊,我跟你实话实说,这个事儿你就不要参与了,是不是,这个区长给打电话儿了,说这个人谁都不能放,无论背后多大的多大关系人坚决不能放,这个事儿我是整不了了啊,那个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行,那我知道了啊,我知道了。”
田壮整不了人家了了,想到这儿他能动用的关系,也就是这个市总公司这个老大了,你再往上关系他也没有了,寻思一寻思,我直接告诉家加代吧,自个儿处理吧。
这一打过去,“喂,代弟呀。”
“这个办得怎么样儿了?”
“人放不了了。”
“放不了了,因为啥呀?”
“这个老袁找到区长了,区长背后那能量那相当大了,人家能走到这个地步,那也能坐上这个位置,这个背后你可想而知,这我就不用多说了。”
“那是我的生死兄弟,你看你那么的啊,你能不能说上话?”
“我见过几面,这个不是很熟。”
“你过来接我来啊,我当面跟他说。”
“不是加代,你看…”
“你过来吧,这个事儿,你看你就甭管了,这个事儿我亲自来办。”
“那行,那我找你去吧。”
正光在旁边儿的一看,“代哥,你看这个事儿…”
“正光,这个事儿挺难办的啊,这个你就甭管了,既然说我帮你了,我就管到底。”
这边没有20分钟,田壮开车过来了,一台阿sir车停门口儿了,大伙儿往车内一上,代哥看一眼,“这个,张静,你先回去吧。”
张静也是一看,说道,“代哥,我跟你去,是不是,那个也不差我这一个人。”
“你不害怕呀?”
“我不害怕啊,我只要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哐当往车里一上。
静姐也感觉说坐这个车感觉不一般,跟别的车不一样,阿Sir的车。几个人从东城西餐厅一直干到海淀。
到这个分公司了,大伙儿哐当的一下车,代哥也说了,“张静,你别去了,是不是,你在车里待着吧。”
“代哥,你看让我进去吧,我想跟着你。”
代哥也没办法,俩人儿这时候处的正火热呢。
正光一下来说,“代哥,我呢…”
“你在车里等着吧,”田壮在前边开的道,代哥跟静姐呢,在后边跟着,这一路是畅通无阻,因为田处呢,他们也都认识,往四楼这一来,三楼是袁区长,四楼是这个张区。到门口儿,一敲门,“进来。”
门啪的一打开,田壮不先进来的嘛,完了代哥他俩,往里这一来嘛,“张区。”
“你是哪位?”
“我是市总公司二处的啊,我叫田壮啊。”
“你就是那个田壮啊?”
“对。”
田壮把门儿啪拉一关上,几个人你看谁都没坐下,全站着呢,往前一来,“张区啊,你看也不知道发生什么误会了,是不是,这边人呢,马上要给放了,这个说什么又不放了,你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张区就往这一站啊,“田处长,你虽说不归我管,但是你身居要职,怎么知法犯法呀?仗着自个儿手中的权力,要把这三个嫌疑人给放了吗?他们三个是什么人,你比谁心里都清楚,我告诉你啊,在我这一关就过不了。再一个,砍伤的是我副区长的孩子,怎么无法无天了?田处长,我奉劝你好自为之。”
你说这简单的几句话,但是压迫感极强,这边田壮给干的哑口无言了,说啥呀,不知道说啥了。
回头看这个加代,意思说,“你看咋整啊,说啥呀?”
张静在后边,一拽代哥,一啪拉一拽,“哎呀,走吧。”
代哥就往这一站,眼睛看着谁呀,看着这个张区长。
张区长一看他,代哥站在那里,人不卑不亢,就是你前面多大的大大,多大的一个社会,多大硫氓,这个气势不带被你压住的。
你看这一看,他们往前这一来说,“这个张区长,你好,我叫加代。”
“这个什么意思?”
田壮在旁边,对那个张茅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这个深圳的富商啊,姓任,叫任家忠啊。”
“想必也是为这个事儿来的吧,你既然是富商,我也得想象到你有一定的人脉,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我告诉你啊,如果说是为了这件事儿来的,那你们就请回吧,都不好意思了啊。当然呢,你可以找关系,我认你们找到谁,在我这儿都不好使,都大不过我,你即便把北京一把找来,我都不给他面子啊,更何况说你能找来吗?”
代哥往前的一来,两眼就瞪着他说,“张区,你敢不敢让我打个电话?”
田壮往旁边一来,小声说道,“张区,我奉劝你…”
“我不用…”
“我还是奉劝你吧,他跟古木的小儿子啊,刘立远,都是哥们儿。”
“谁?刘立远?”首先一愣,随后是一惊。
代哥包括田壮都看在眼里,心想这事儿有门儿了,他哆嗦了。
心里有底了,过了能有20秒,张区往后这一来,点了一根烟说道,“田处,包括这个这个老弟,你说认识刘立远,行,电话儿你就不用打了,我来打啊,我来打。”叭叭的一按号,但是没拨出去。
“这个这么的吧,你拨吧,我要拨出去呢,你可能会说我找人儿配合了,我糊弄你了。”
代哥这一听,“你拨吧,我听声能听出来。”
“行,”叭叭的一摁,哎,开着免提往桌里一放,过了能有十来秒钟,对面接了,“谁呀?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