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郝应山这一听,“这么个事儿啊,你这样吧,我打电话儿,那个我给你问一问啊,你等我消息吧。”
“老叔啊,你如果说什么都不能摆的话,不能办的话,哪怕说在里边儿少遭点儿罪儿,是不是,干点儿清净活儿,那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行,你等信儿吧,这个事儿你还信不着我呀。”
“行,老叔,那我听你的。”
加代这一听这个事儿呢,也有眉目了啊,最起码说现在有人能帮你说上话了,是不是,事情就有缓解的余地了,总比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要好吧。
加代寻思一寻思说,老叔啊,那我先回去了。
郝应山这一看说,“别着急呀,饭马上就好了,在这儿吃完饭啊,完之后再走。”
代哥这一看说,“老叔,不吃了,我那块儿还有不少那个茅台,回头儿给你搬过来,咱俩好好儿喝点儿。”
“行,你这小子说走就走啊,”人家郝应山也没送他。
代哥走到门口儿,把鞋子一换上,开门儿就出去了。
郝应山在屋里啊,在这儿正寻思呢,他媳妇儿过来了说,”应山啊,那加代给你拿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呀?值钱吗?”
“还值钱吗?能要你命。”
“不是,你看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不知道啊,我就问一问。”
“东晋的刘裕。”
“刘裕?哪儿?深圳的?”
“什么深圳的,还向西村儿的呢,愚昧无知,那是东晋时期一个官儿啊,那是他当时的官印,你说值钱不?”
“那你看我不太明白,你就告诉我值多少钱吧。”
“现在市场价啊,就是你买都买不着,最少800万。”
“800万?值那么多钱,那他之前送你的那一对盖碗那个东西…”
“之前是150个万,现在市场价350个万,而且拿出去就没了,你就看着吧,加代这小子,以后必成大事儿,你看这格局,你看人家出手,你说给我送过来,我没法儿拒绝呀,我没有理由拒绝呀,太好了,谁不稀罕。你把那个玉玺,那个玉啊,放到我的保险柜里边儿,把那个夹层打开放在里边儿,拿那个钢板啥给我糊上点儿啊,以后方便呢,我找明白人儿给我鉴定鉴定。”
在这儿寻思一寻思,说道:“这个你出去吧,在这儿寻思啥啊?礼都收了,你是不得给人办事儿了啊。”
但是这个事儿吧,也不是那么太好管的,因为啥,你是深圳的第一副市,是不是,你跟广州这个市总公司你都能说上话,一把二把的你都能说上话。但是他们没有直接的权利去管人这个大牢的事儿,管他们的得找省里这个饲法厅,你得往这儿找。
郝应山当时拿电话直接就打过来了,“喂,是这个赵厅吗?”
“你是谁啊?”
“我是郝应山啊。”
“应山,怎么的了,有事儿啊?”
“你看我得麻烦你个事儿啊,这个事儿你得给我办了。”
“不是,你开玩笑啊。”
“你认真点儿。”
“行,你说吧,怎么的了?”
“我这家里一个小侄儿,你看当年把人给打没了,现在在你们广州这个荔湾大牢上大学的呢,在里边儿你看能说照顾照顾,这个给立功减减刑,这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这个人是谁呀?你私生子啊?”
“去你个屁的吧,一天净整没用的,老赵啊,你是不是以后不打算来深圳了?以后就没有事儿求我了,是不是。”
“那个应山,这不跟你开个玩笑嘛,你放心吧,回头儿我打个电话儿,我交代一声儿。”
“那行,我等你电话儿。”
“哎,好嘞。”
这边这个赵厅那属于啥呀?人家饲法厅的副厅,这点儿事儿,那还叫事儿了吗?
随便往里头一交代,这不就成了吗?这边拿个电话,“喂,沈东呀。”
“这个赵厅,这么晚还没睡呢?”
“是这样的,这个一晃啊,你来到这块儿已经半年多了,有没有什么困难呢?这个有什么困难可以向咱们厅里提啊,厅里尽可能的去帮助你。”
“赵厅,什么问题都没有,我有决心克服一切困难。”
“行,这个是这样儿,有个事儿啊,我得跟你说一下,家里边儿一个亲戚跟我打招呼了,你看本来呢,我内心是拒绝的,但是法不外乎人情嘛,是不是?我也不好说什么,一个叫黑成东的这么一个人,你看具体在哪个监区,我也忘问了,他也没跟我说,回头儿呢,你去落实一下,但是据我了解呀,这个小孩儿的人品啊,还是不错的,大学期间呢,也是积极配合,而且这个思想觉悟也是挺高的。”
“领导,这个我知道啊,我明白了,我明白怎么做。”
“那行,这个事儿啊,我就交代给你了啊,但一切不违反原则,不违反这个规定的情况下,不允许瞎整啊,我告诉你啊,如果出现任何事儿,我拿你是问。”
“是,领导,你放心,你看这个法不外乎人情,这个事儿我是最明白的啊,领导,你放心,咱们大牢里呢,对这种积极配合改造,以及说思想觉悟较高的同志啊,要给予一定的认可和帮助。把他们树立为典型,树立为标杆,树立为模范啊,领导,您放心,这个事儿你交给我吧。”
“那行,这个事儿啊,我听你消息。”
“行行行,领导你就放心吧,明天我就去办这个事。”
荔湾大牢的典欲长沈东接到赵厅的电话,知道了该怎么做事才能让上面满意。打完电话儿没有两天吧,大牢里边当时发生一个什么事儿呢,就是他们当时有那个浴池,环境呢,肯定照比现在那肯定是差多了去了。
当时他们的监舍里边儿没有澡堂,要想洗澡你得出去,越过一个广场儿,这边儿管教带着你到那边儿冲个澡儿,再把你领回来。
赶到有这么一天,这个浴池呢,重新修建,而且呢正赶上这天下雨,那个工人在那儿抹墙,一不小心就滑下来了,把这墙给撞倒了,而且这个事儿吧,已经拉倒好几天了,又安在黑成东的脑袋上,那你看这个文件上怎么写的呢?
说是由于黑成东特殊的表现,积极救人,舍己为人,把三名工人加上两名范人,压在这个洗浴这个砖头底下了,塌方了嘛,这边儿写成文件送到典欲长的办公室,典欲长这一看,“可以啊,可以,这必须奖励啊,减刑半年。”
你看就一个事儿,减刑半年,回头儿三天五天的,最多说一个礼拜,又说这个积极配合啊,说这个领着工人打头阵去,这个干活儿干的又好又细,再减刑,就这么连着立功。
在里边儿这个黑子都懵b了,寻思说这个浴池塌方,我什么时候去了?那天我坏肚子了,我没去呀。
里边儿的号长说道,“你还不明白吗黑子?这事儿你还不懂吗?你肯定是家里找关系了,我没看出来呀,你家里关系这么硬吗?你这迟早这不要出去了吗?”
黑子这一听,说道:“我哪有关系呀,我就一个哥哥左帅啊,我哥左帅上边儿还有个大哥,是在那个深圳开表行的,也没啥关系。”
号长这一听,那确实啊,开表行能有多大关系呀?
黑子他哪知道代哥呀,还以为九一年代哥开表行呢,你看当时也确实没啥关系,以为说左帅还跟代哥在卖表呢,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了。
他在里边儿待四年多了,跟外边都脱轨了,那号长一看,“黑子你是真牛b呀,我进来12年了,我也没见过这种立功啊,你真牛b。”
你看另一边儿,一晃得过去半个来月了,郝应山拿电话打给代哥了,“喂,加代呀。”
“老叔啊,你好啊。”
“这个事儿我给你办了啊,包括广州那边儿什么这个典欲长啊,一切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行,那个谢谢老叔了。”
“没事儿,你要不放心的话,你现在可以过去啊,你去看看你那个兄弟。”
“那行,这周三吧,我过去看一眼去。”
“那行,好嘞。”
这边儿代哥心里边儿也挺高兴,郝应山答应给办了,肯定是差不了事儿。
过了两三天儿,也到礼拜三了,代哥,江林、左帅,加上帅子兄弟大东子,以及他们这几个兄弟,因为他们是最开始的这一批,其他人黑子都不认识。
两台车从这个深圳直奔广州荔湾,往这儿一来吧,跟这个黑子也见着面了啊,隔着大玻璃,黑子呢,剃个小板寸儿,一个小蓝马甲在身上一套,这边儿隔着玻璃打电话儿,这时候一看代哥他们,这个变化就特别大。
以前一年吧,帅子他们能来一趟,能看一眼,你看这一年就看着比一年这个牛b了,你看穿着呀,打扮呀,真是不一样儿了。
但是这次代哥直接跟黑子通的话,说道,“黑子,你受苦了。”
“代哥,没事,你看我这什么时候能出去呀?”
“黑子,你别着急,这边儿呢,我给你找关系了啊,等过两天儿的,给你整个保外就医,直接就给你整出来了。”
“代哥,你看你快点儿把我整出去吧,我倒不是说在里边儿怎么遭罪啊,怎么受不了了,只是心里边儿不是滋味儿…”
“你放心吧,兄弟啊,这两天儿我马上给你整出来,你放心吧。”
“好嘞,”电话一放下。
代哥这一说完话,也告诉江林,左帅他们了,“你们先出去吧,你们上车里等着去吧,我自己处理个事去。”
这边儿代哥一个人儿,身穿西装革履的,谁也看不出来人是干啥的,深藏不露一个人儿。
代哥来到哪儿呢?来到这个典欲长那个办公室了,这一敲门,里边一喊,“进来,”门啪的一打开,“你好,沈欲长。”
“你是?”
“赵厅你知道吗?”
“哦,你好,请坐啊,请坐请坐,我这边儿有两个文件着急看一下,你稍等一会儿,喝点什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