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邵伟被抓,满军要邵伟二选一。邵伟都不知道说啥了:你让我跟你干,我有一位恩人,是他资助的我,我已经给他一半的股了,如果说再给你拿一半,老弟我就不挣钱了。大哥,希望你能原谅,深圳这么大,我去别的区干去,是不是!兄弟指定不挡你的财路。
“老弟,你可能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没有第三个选项,就这两个选项,你自个儿选一个,要么就是你别干了,要么就是跟着我干,你可能没太听懂。
你这么的,让你跟着我干,你是不干了是不是?那行,你给别人拿着股份,那好,那你别干了,好吧?我也实话告诉你,你就别干了,你要是再干,那可就不好了。
再一个,你这已经犯规矩了,现在把你那个货收了,货在哪儿呢,我让我兄弟去拉回来去,然后呢,以后你就别整了,我把这批货拉回来,当给你交罚款了,你的处罚你得给我赔偿。你往家电厂子这一冲,我的货现在没人要了,我这损失有多大,你知不知道?
这么的,一会儿你领我这几个兄弟上你那个库房,把你那批货给我拉过去,梅子,大虎,你俩一会儿跟着去,把那货给我拉过来。
行不老弟?我也不难为你,这是比较轻的处罚了,你没挣多少钱,我也知道,钱我就不要了,把货给我拉回来,然后以后你别整了!”
“你不能欺负我,大哥,兄弟我怎么说…”
“你不用说了,你怎么说都没用,你就把货给我拉回来,你就别整了,挺好的,多说一句话你都有罪!”
“哥,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来,我没听清。”
“我说我不同意!”
“不同意是吧?不同意行,那谁,雷子,还有那谁,他不同意!”
身边十多个小子,一瞅就要往前上:你还不同意啦,拽里屋去来!
满军拿手啪的一指唤:拽里屋来!
小雷子他们往过哐当的一来,邵伟也瘦,也不能打,还没有俩手指头,而且长的还贼瘦,长期营养不良似的。
这几个小子一过来,往脑袋上咔嚓的一薅,一薅头发,邵伟正好还是长头发,咔嚓往里头一薅,直接给他干个跟头。
甚至说都没等你到屋里,十多个人,那可不是人少,围成个圈,邵伟搁里头就拿手护着脑袋,即使就是这样,你就瞅着,一圈人下来得什么样。
而且,个顶个穿的都是大皮鞋,都不是往身上卷了,照脑袋上,照身上哐哐踩,叮当的:打着不过瘾,取棍子来!
一喊说取棍子来,啪嚓的一回到当时的后边,有个什么玩意儿,像钢管似的,直接提溜过来了,两米来长,照脑袋上叮咣的拍。
你就听当的一声,这一棒子,一钢管,就扑通的一下子,打脑袋上啦,你说得什么样,当场就给打昏了,包括身上,脑袋上,就半拉脑袋直接给打湿了,全是西瓜汁。
满军这一瞅:行了,来,行了行了行了!
大伙儿啪的一散开:把他给我推出去,扔门口去,爱死不死,扔门口。
这一说扔出去,大伙儿叮当的,上来薅头发的,拽衣服的,哐当直接给甩门口去了。
这边,正赶当天深圳还下雨,趴到马路牙子上,得搁这儿浇雨浇十多分钟,赶上雨大点儿,让雨水给呛醒了,来来往往的路人啥的,也有好心的,过去扒拉两下:小伙儿,小伙儿,怎么打这样?
一瞅脑袋打的全是血,雨水里边都是血,还挺扛活,自个儿醒了,但是动弹不了了,搁这儿一翻身,仰巴着,翻过来了。
来来往往都打眼看他,还算是碰着好心人了,这一摆愣手:大姨,麻烦你帮我一把,帮我打个120,我打不了电话了,你救救我,我这脑袋昏,我站都站不起来。
还行,这大姨还挺讲究的,那一棒打脑袋上,你搁谁也受不了啊,打当时路边上给打个电话,打的120,这才算给整医院去了。
等说到了医院,自个儿也不是没有钱,但这货指定是卖不成了,大夫也说了,这一个来月你都出不了院,好好养着吧,脑袋里边给打的有点儿脑震荡了。
那身上你就一瞅,胳膊给打骨折了,肋条骨给打折三根,腿啥的倒没什么大事,后背啥的就搁地上滚的,拿脚蹬的,拿脚刨的,就全给打秃噜皮了,你说打的得多惨。
等说包扎完以后呢,身上,包括脑袋上,缠的全是纱布,这边拿电话也给打过去了:喂,哥,我是小伟。
“小伟,你咋的了,这两天忙活啥呢?”
“哥,这两天我那什么,我就不上你那儿去了,完了过两天我把钱给你。”
“哥不是问钱的事儿,你怎么说话这动静,咋的了,跟哥说。”
哥,我这住院了。
你咋的了,有病咋的?哥上医院看你去!
哥,你不用来,那啥,我这刮了一下子,我就跟你说一声,我这没什么大事。
你在哪个医院?
哥,你真不用来。
我到罗湖医院找你去,要不你就告诉我你在哪儿?
那行,哥,那你来吧,好嘞。
电话啪嚓这一撂下,加代也不知道他出什么事儿了,他也没说。正赶说当天江林也没啥事儿,江林也说:走,哥,我跟你一块儿过去,看看小伟去。
这哥俩一起来的,当时开这台佳美,往这边罗湖医院这一到,等你说进了病房,加代这一瞅,那一身缠的全是纱布,而且胳膊搁那儿吊着,肋条骨这旮旯缠的全是纱布。
大夫正好进屋给换药,加代这一瞅:不是,小伟,怎么回事?
邵伟搁那儿躺着:哥…
看小伟欲言又止的样子,代哥转身问大夫:大夫,这怎么回事儿?
你是病人家属呀?
我是家属。
那怎么才来?你看叫人给打成这样,家属来都不来,问都不问,这小子也算是命大,肋条骨折三根,胳膊也骨折了,那啥,这换完药了,你们唠唠嗑吧。
大夫啥也没说,直接出去了,你赶加代一听大夫这么说,代哥直接就懵了,江林也懵逼了:你跟哥说实话,你怎么整的?谁打的你?
哥,我没有事儿,这做买卖难免的,就像哥你说的,难免有点儿纷争,这利润大了,就有那个同行啥的挤兑我。
那挤兑你也不能这么打你呀,同行有纷争属于正常,有事儿说事儿,拿买卖说话,怎么能打你呢?
惹不起呀哥,人家说人家做的早,做的挺大的,不叫我干了。哥,我也想好了,以后我该干我还得干,我不能因为他一句话我就不干了,是不是?哥,最起码我得报答你的恩情。
哥不是说那个,你跟哥说实话,怎么回事儿?你跟哥说说。
哥,有个叫满军的找我了,不让我干了,说在罗湖区抢他的买卖了,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让我跟他干,一个是让我干不了,我说我肯定不能不干,再一个,我也不能跟你干,因为我有我哥,我得给我哥拿一半的股份。
然后呢?
然后他要把我货拉走,说算罚款了,我就没同意,那是我拼死拼命挣来的,我说不能给他,他就给我打了,没啥大事儿哥,你不用担心我,一个月以后基本就能好了,大夫也说了,我这边基本就已经成型了。
哥,而且,这里边的道道啥的,我已经摸明白了,哥,我以后还得接着干,你就不用管我了哥,我没事儿。
你赶说加代搁这儿还没说别的,江林也可怜他,而且说加代这个时候还没到爆发点,但是马上就要爆发了。
你猜谁来了?也没人通知他妈,兴许人是老妈,自个儿儿子有什么感应,或者说哪个邻居说的,他老妈来了!
往病房里啪嚓的一进,代哥江林也都管她叫妈,之前我也给大伙儿讲过,往起这一站:妈!
包括江林也是:妈!
老太太打这病床边上这一来:小伟,你跟妈说说你咋整的?
她自个儿亲生儿子,说着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掉床上了,赶说这边,小伟也说:妈,妈你别哭了,没有事,我这刮了一下子,就是刮一下子,正好赶上下雨,天太滑,我搁那个车上我掉下来了,啪的摔了一下子,啥问题没有。
这么的,妈多了也没有…
他不知道小伟挣钱了,小伟也没跟他说,他的钱一直在攒着,因为外边的人情还没搭对完事儿,小伟也没往家里边拿钱。
他这老妈打自个儿兜里啪的一掏,掏出来一个小手绢包的,里边还有个塑料袋,加在一起,是之前加代给的钱,也就是5000多块钱,全给拿出来了:儿子,妈多了没有,这5000多块钱,这是当时你给妈的,让妈买点儿衣服啥的,妈没舍得花,你这住院了,需要用药啥的,这么的,你就用点儿好药,别舍不得!
就这一句话,给代哥干的受不了了,更受不了的是江林,往前这一来:老妈,你别说这个,不用你,咱们这帮哥们都在这儿待着呢,妈,这钱你留着自己花,咱们给小伟花,不用你。
小伟也说:妈,你把这钱留着,我有钱。
你有啥钱,你有钱妈能不知道吗?这钱你留着花吧。
代哥也受不了了,往前啪的这一站:江林呐,上医院底下去给存5万医药费去,完了之后呢,那个啥,这事儿哥管了。
江林这一摆愣手:哥,谁也别管了,邵伟和我的关系是最好的,这事儿让我去办,好吗哥?
你打算咋办?
哥,他怎么打的咱们,咱怎么打他,你看行不行?
那你给左帅打个电话,让他带人去,你带着他们。
那好了哥。
你赶紧去吧江林,把这事儿办明明白白的,我在这块儿陪着小伟。
加代亲自下楼存的钱,给存了五万医药费,在病房里边,既陪着当时小伟他妈,也陪着小伟。
另一边,江林二哥亲自出手了,什么叫文武双全的大哥,一边往楼下走,这边拿个电话,这边左帅也有电话,代哥给买的,那手表都九万多一个,都代哥给的。
拿个电话,啪的一拨过去:帅子。
二哥。
搁哪儿呢?
搁游戏厅呢,我们哥几个搁游戏厅打游戏的,咋的了哥?
把兄弟都集合起来。
咋的了哥?你说。
小伟你认识吗?
认识呀,不表行那小孩儿吗?人挺好的,咋的了哥?
把你兄弟集合,马上到红岭中路等着我,我开车过去,有个叫大发电器的,里边人给小伟给打了。
咋的,打小伟?打的怎么样?
给打的伤挺重。
我知道了哥,我马上过去,好嘞哥!
电话啪的一撂下,左帅这一回脑袋:都别玩了来,别玩了!
这一吵吵,底下大东子,包括底下还有七个兄弟,算左帅在内,还有七个人,黑子进去上大学了嘛。
远刚这边一瞅:咋的了帅子?
刚哥,没有事儿,二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那边有事儿,让我过去一趟,你别管了。那谁,把那刀给我拿出来。
江林给买了一把刀,江林定制的,花两万多买的,真正说包钢,锻打,淬火,又什么这个雨花纹,这刀做的相当厉害了,就是碗口粗的草席,一连着十个,一刀下去,呲啦的一下子,从头到尾,连个毛茬都没有,就贼整齐,九一年,花两万多定的,你说得什么样?
底下这帮兄弟没用好的,给左帅单独打这么一把,往过这一拿,拿到手里那都沉甸甸的,包括那个壳,都是黑檀木的,把是这个皮的,一握到手里得有那种质感,而且不脱手。
帅子往手里这一握,就拿这把刀都厉害,后边的兄弟拿的全是战刀,打当时这门口,往车上哐当的一上,刀就搁后边别着,坐那个出租车里边,司机都不敢说话,一瞅帅子他们也害怕:老弟,你们这是打仗去咋的?
跟你有关系呀?开你车得了!
我就是问问你,问问,到红岭中路是吧,你们抽烟,随便抽,我车随便抽烟!
话真他妈多!
挨骂了司机也不敢吱声,这一路两台车,拉着七个人,到红岭中路了。离老远左帅也看见了,江林那车搁道边停着,往前边啪的一来,一敲窗户:哥。
江林啪的一下车,什么派头的,一身西装,敞个怀,里边穿个黑衬衫,贼有派!往下这一来,小黑皮鞋,叭叭的一跺脚:到齐了吧?
到齐了哥。
一会进屋里,帅子,这帮小子成可恨了,知道不?
我明白哥,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走,进屋,进屋看看再说!
这一说进屋,江林搁前边这一走,后边跟七个兄弟,左帅都搁后边跟着,那叫江林二哥呀,比你大,整个团队的核心。
你看帅哥什么派头,这刀就搁后边掐着,随时随地拔刀。往屋里边一来,一楼能有五六个兄弟,在里边拐角有个屋,里边是麻将室,门是开着的,满军就搁里边打麻将呢。
这五六个小子一瞅,拎刀进来的,往起这一站:干啥的,你们干啥的!
往起这一站,江林往过一站,双手这一叉腰:兄弟,我问一下子,谁叫满军呀?
满军?你啥意思,那是我大哥!
在哪儿呢?把满军喊出来来,把满军喊出来!
你他妈是干啥的?
就这一句话,江林什么样,因为本身离的也不远,两米来远,江林往前就一个箭步,往前这一上,拿手啪的一下呼他脸上了,就这么摁他脸上的。
后边是那个茶台,这茶台上正好有壶水,倒水喝茶嘛,而且还是开水,直接摁他脑袋了,扑通的一下子,他这脑袋直接砸这水壶里了,扑通的一下子,当场给你烫秃噜皮了,拿手这一摸头发,掉一把,跟那个秃噜秃毛似的。
后边那四五个往上一来,都不用江林喊,贼有默契,这把刀砰砰的一拔出来,如果你要细看说,那都闪着寒光的,带着杀气的!
左帅往前啪的一冲,眼瞅着一个小子空手,左帅照脑袋上挥舞,刺啦的一下子,当场就给干个跟头。大东往前一上,这四五个小子说什么,就跟那个切白菜似的,切瓜砍菜一样的,四五个小子瞬间就躺地下了,有捂脑袋的,有捂胳膊的,捂胸口捂后背的,有趴地上的,有躺地下的,什么样的都有了,就全撂倒了。
你说这么一砍,里边那麻将室也听见了,其中一个小孩儿往前这一探脑袋:谁呀,干啥的?
一喊说干啥的,左帅拿刀这一指唤:过去来,过去!
哐当往里头一冲,江林就搁那儿一站,手掐着腰,那还需要二哥亲自动手吗?往那个当间一站,左帅的这帮小属实也真敢干,左帅冲到里边,不管你谁是谁,代哥让我砍我就砍你,没有那些废话,你乐谁谁,砍完你再说!
他们往那麻将室里边一冲,三个人,就是背对门口的位置,三个就是背对门口的,满军坐里边,左帅他们一冲进来,其中一个小子一捂脑袋:你们要干啥呀这是?
往这里边一冲,这小子站起来了,左帅就直接干了,里边地方还小,施展不开,照大腿刺剌的一下子,直接给干穿了,往出啪的一拔,西瓜汁泚就干出来了。
这边这小孩子正好要走,朝着小胸口刺剌这一下子,他一个人放倒两个。哐当的一下子,那边一捂大腿,往地下一坐,这边一捂胸口,哐当的一下子,两个直接撂倒了。
哐当的一甩刀:谁要上,起来来,起来!
这几个小子不会了,懵了,靠墙了,满军都靠墙了,左帅这一瞅:都别动了,谁是满军,谁是满军!想死咋的?
满军该说不说,这小子属实有点儿脑袋,一股脑的功夫,在这种情急之下能说什么话?身边还有个兄弟:大哥,搁楼上呢,满军搁楼上呢,楼上有个办公室。
左帅这一瞅:走,上楼看看去!
他们都没见过满军,一瞅搁哪儿呢,不知道。左帅一喊说上楼,啪嚓一下子,左帅带兄弟往楼上这一跑,满军搁这屋里这一瞅,左帅他们出去了,一摆愣手:走,出去走!
哐哐的一下子,打麻将室往出这一冲,瞅见江林了,江林一看,满军也顾不上那些了,满军跑就太快了,说句不好听的,砍谁谁跑不快呀,就搁后边撵着你砍,谁能跑的不快,对不对?这很正常!
满军打门口这一干出来,根本就是慌不择路了,哪儿哪儿也不管了,两边还挺繁华的,有那个小胡同啥的,胡同也多,随便不管哪儿的,直接干进去啦。
扑通这一干,等说江林这边一出来,人早没影子个嘚的了,一往屋里这一喊,左帅也下楼了,往楼下这一来:二哥,楼上没人。
满军跑了。
跑了?不应该呀!屋里没有啊。
这小子应该知道咱没见过他,搁那儿给咱撒谎,告诉咱搁楼上呢,妈的,刚才跑出那个指定是他!
江林一回首,看见满军一个兄弟,啪的一薅衣领子:是他不?
大哥,是他,军哥出去了。
江林啪的一松手:你妈的,砸了,给店给我砸了,给砸了!
这一喊说砸了,左帅这边一摆愣手:砸他来!
大东子他们往后边这一来,什么茶台啦,麻将机啦,包括里边的鱼缸,花瓶,拿刀叮当就开始砍,江林干什么,走到前边,双手合十:关二爷你别挑,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对你不是不尊敬。
左帅往过一来也是:二爷,别挑,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跟他们的恩怨,不是冲你,你老在这儿,咱指定不敢干啥,都是在你身后砍的人,你别挑。
社会也是,必须得这样,将来你再看现在的时候,包括大东他们,砍完之后呢,挨个到这面前说别挑别挑,都得这样!
大伙儿挨个做个揖,唠叨两句以后,到门口连打车再上江林车,屋里就给砸的破布烂衫的,管你什么茶台都给你砸他!
打这边车一上,直接回医院了,左帅也跟进来了,刀啥都放车里了,左帅往屋里这一进:大哥。
江林也是:哥。
加代这一回脑袋:怎么样?
他妈得了,让他给跑了。
跑了?
别提了哥,左帅不认识他,我也不认识他,在这屋里他骗咱们,告诉咱搁楼上呢,左帅上楼功夫,他跑出去了,但是呢,哥,咱把他店给砸了,那公司全给砸了。
那没事儿,砍人了吧?
左帅这一回脑袋:砍了,搁屋里,他公司那些小子让我全给砍了,全叫我给干了,得砍七八个。
行,小伟呀,听见了吧?
小伟搁这儿:帅哥,二哥,谢谢你们!
左帅这一回脑袋:兄弟,你真也是的,打仗这事儿你找我呀,当天你真也是的,打你你告诉他,让他上游戏厅来找我来,你让他跟我谈就完了呗,对不哥?
加代这一瞅:不对,帅子,你厉害呀?
不是,哥,我就是这么一说,最起码说我不能吃亏,你说这小伟吃亏了,我这心里难受。
江林也说:对,人左帅说的对,咱这兄弟都在这儿,最起码说不能吃亏。
行了,那个啥,小伟呀,你就好好养伤,哥多了就不说了,有啥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你记住,不管啥事儿,找你哥,我是你哥,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哥。
这就行,那大哥为兄弟还得咋做呀?
打医院,大伙儿这一出来,左帅也说:哥,这小子瞅着我…
加代这一瞅:这么的,江林呀。
哥。
这两天你给我盯着他,找一找这个满军,知道不?找到他以后呢,也别砍他了,你就给我告诉他一声,因为咱们已经把他公司给砸了,把人兄弟也给砍了,是吧,事儿已经做够了,你给我告诉他,再有任何事儿,找我加代来,别拿小伟说话了,把这句话告诉他,如果说再有下一次,再找小伟,咱还得揍他。
行,我知道啦。那谁,大东子!
江林很大的,下面兄弟可以随意调,大东子这一瞅:二哥。
这两天你辛苦辛苦,你到那个公司门口,你盯着点儿,那满军你不也看见了吗?只要说遇到他,你就把这句话告诉他。
行,我去二哥,我去!
这一分开,也没啥事儿,代哥也回表行了,江林也回表行了,左帅他们回游戏厅了,当时都以为,包括加代都认为这个满军狗嘚不是,把人公司给砸了,兄弟给砍了,以为没有什么大事儿了,还告诉兄弟找人家去。
谁都不知道,砸完人公司的第二天,大东子没事儿还上人公司盯着去,但是人公司已经关门了,大东子也懵逼,回来跟左帅说了,但是左帅没着急,说再等等,等着吧。
谁都没想到,在第二天下午五点来钟,打当时忠胜帕斯厅,至少得来20多个相关部门的,而且说拿什么来的?拿封条来的,拿搜查令和封条来的。
往屋里头一进:谁是老板呀,谁是老板!
打吧台,远刚也懵了:大哥,我是老板。
来,过来来,过来!
咋的了哥?
往前这一来,远刚也懵了,再往后边这一瞅,门口20多个相关部门的,四台奥拓车亮着警灯,远刚这一瞅:什么意思呀大哥?
这店是你开的?
我开得,怎么个意思?
听着,有人举报,这是搜查令。
啪地往前这一亮:咱到里边看看行吗?
这有啥可看的?
你先别说话了,进屋来,看一看来,看看是不是有这个涉嫌聚赌?
远刚这一瞅懵逼了:不是,咱这个…
你先别说话,别告诉我你认识谁,认识谁都没用,你知道我是谁不?
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告诉你了,你要知道我是谁,这个事儿反而不好办了,我就告诉你一句话,我是市总公司的,剩下的你就别管了,进来来!
啪的一摆愣手,十多个相关部门的往屋里哐哐的一来,拿本的,拿笔的:站起来来,干啥呀!
再一瞅里边有玩的,帕斯厅里边不就扑克机嘛,老虎机,那不就是纯耍钱的东西吗?
哐哐的一记录,往门口啪的一来,啪的一报告:队长,这里边不老少扑克机啥的,还有老虎机,都搁里边玩呢!
现在马上把人给我撤出去,这个地方涉嫌聚赌了,现在得予以查封,具体如何开封,让你们这块儿负责人,到这个市总公司找我来,我姓胡,听没听见?
不是,我是…
哥们,说啥也没有用,把人清空来,清空!
这一喊清空,20多个相关部门的,到里边这一来:出去来,出去!
左帅当时也懵逼了,搁屋里当时正睡觉呢,一听外边吵吵把火的,提溜把刀出来的:谁呀?
一喊说谁呀,一瞅门口,全是相关部门的,远刚这一回脑袋:进去!
相关部门的一瞅:干啥呀,拿的什么玩意儿?
远刚这一摆手:别别,别的,啥也没拿!
回头一瞅左帅:进去,进去!把刀藏起来,藏起来,快点儿!
左帅也懵逼了,这一瞅这么多相关部门的,把刀往后边一背,直接塞衣服里边了,相关部门的也没说啥。
把屋里人哐哐的一清空,远刚也是,把吧台的钱给拿出来啦,这一到门口,把里边电闸啪的一关上,俩门啪的一关,两张封条这一交叉,咔嚓的一粘:我告诉你们,谁也不兴动,撕封条属于违法!
通知他们到位了,啪的一收队,哐当往门口这一来,吹牛呢,直接就给你查封了,聚赌,就这一条就可以查封你!
等说这四台奥拓车这一走,远刚懵了,左帅也懵了:这他妈的,这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了,我打个电话。
把电话往出这一拿:哥,我是这个远刚。
远刚呀,怎么的了?
哥,出大事了,帕斯厅叫人给查封了,给咱这粘封条了,给封了!
咋的?
哥,把人都撵出来了,说咱们涉嫌聚赌。
来多少人?
来20多个相关部门的,你看怎么整,告诉我说市总公司的,领头的姓胡。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电话啪的一撂下,加代和江林赶到这边,远刚都傻了,搁门口站着,没遇见过这种事。代哥往过这一瞅,也懵了,帅子要推门进去,加代啪的一拦:不行,违法的,这个什么时候不能乱来的。
拿电话啪的一干过去:喂,强子,我是加代。
代哥,咋的了?
我跟你打听个事儿,这个帕斯厅让人给贴封条了,给查封了,说咱们这涉嫌聚赌,你看这个事儿咋办?
啥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刚给查封的。
行,我马上过去,我过去瞅一眼去。谁来的?
说市总公司的,有个姓胡的。
姓胡?行,我知道了,那好嘞。
周强这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出来个什么主意,不认识呀,等说他开车来到当时店门口了,往过这一站,一瞅,深圳市总公司这个名头就吓人,谁敢动弹呀?别说你周强来,谁来也不敢动他这玩意儿,那是市总公司查封的!
代哥,你先别着急,这个咱真不能动,动就是大事,那个啥,你先别着急哥,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我这边沟通一下子,我给你问一问,到底是谁下的令,一般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段,我问一问。
拿电话哐当这一干过去,周强也认识人:田哥,我是周强。
小强子呀,咋地,有事儿呀?
你忙啥呢田哥?
在单位呢,刚泡上一杯茶,你上次拿那个茶叶真不错!
赶说这边人家是市总公司的,而且是管治安的,但不是什么领导,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一个老职员,这边啪的一接,也说了:老弟,咋的了?
我给你打听个人,你们市总公司是不是有个姓胡的队长?
有啊,咋的了?
上我哥们的游戏厅,红汇路,把这个厅给查封了。
你是什么意思?
你看有没有电话,给我一个,我打个电话问问。
啥时候的事儿?
就刚刚的。
你哥们得罪谁了?
不应该呀,我哥们一天谁也不得罪,就开个厅,开个表行,能得罪谁?
那你这么的,周强,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要一下,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行,那麻烦你了田哥,我给他打个电话,我跟他沟通一下,看看他什么意思。
你等一会儿,我给你要一下电话。
电话啪的一撂下,他给要电话去了,姓胡,这哥们叫胡成建,是当时市总公司的,治安科里边的一个副科,挺厉害个角色,非常邪乎,什么你这个歌厅,夜总会,所有娱乐场所,一看着人家都得哆嗦,治安科,都要你的命,见着必须得打立正:哎,大哥,大哥你好!
就得这样,真厉害,人确实有实权。电话往回一拨,号码也告诉周强了,叫胡成建,赶说周强不认识,啪的一干过去:你好,胡科长。
你好,哪位?
我姓周,我叫周强,我是咱们这个大院的。
大院的?
对,小武子支队的,我是边国军边参谋长的助理,我姓周,叫周强。
你好,打电话有事儿?
是这么回事,哥们,咱哥俩不认识,但是我也没找关系,挺贸然的给你打电话,我寻思问问你,这个忠胜帕斯厅是我哥们开的,他们是哪个地方得罪你了咋的?
怎么这么问呢?
那怎么突然之间给查封了呢,给贴封条了?多大个事儿呀?
多大个事儿?他涉嫌聚赌,不应该查封他吗?
兄弟,这咱俩说话就别这么上纲上线的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我哥们哪个地方做得不对了?是不是,哪个地方不守规矩了,你告诉我,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但是咱这买卖不还得干吗?是不兄弟?回头我就看你去。
这个胡队队当时就说了:你也别来看我,我跟你们也不想结交,也不想认识你们,如果说你一定要问,那我就告诉你。我上边这位领导下的令,不是你们能摆了的,也不是你们领导能摆了的。
再一个,你叫你那个哥们在做人说话方面,谁能得罪,谁不该得罪,自个儿好好想明白,那满军不是他想怎么地就怎么地的,知不知道?
满军?
对,再一个,我告诉你,如果是赵书记下的令,你能摆了吗?
赵书记?哪个赵书记?
那你问一问哪个赵书记,好了,我这工作还忙,再见。
啪就给你电话一撂下,周强是第一次感觉到懵逼了,说在深圳,这一般的小事儿没有周强摆不了的,但是这一次周强感觉到有点儿害怕了,寻思赵书记,哪个赵书记?
加代搁旁边听着,当时跟周强也说了:白道指定是整不过人家啦,解铃还须系铃人,那我就找你满军呗。
江林搁旁边这一听:哥,怎么地,咱要找他去?
兄弟,有的时候吧,人就得低头,整不过人家的时候,咱得低头,这事儿哥去做,你们跟哥去,行不?咱给人赔个不是,因为咱最起码还得搁深圳活着,咱还得在深圳继续赚钱。
这番话说的吧,其实挺无奈的,但是说的很现实,那要真有能耐的话,吹牛呢,谁愿意找他去,谁愿意给你赔不是,对不对?
这边,江林左帅啥也没说:行,哥,我跟你去,但是当天没去,定好的第二天中午,打当时表行这一出来,江林也出来了,左帅就下意识说了一句话:二哥,明天去,我带点家伙事儿,防身啥的。
不用了,咱大哥领咱道歉去,带啥家伙事儿呀,空手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