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霆将她小手一抓:“李玥知道你宠她,只有在你面前才不靠谱,她四五岁就认得你表哥宋春风,却从没将这秘密告诉府里的任何人,聪明着呢。”
林江琬有些恍惚,想了想,果然是这么一回事。
她在他袖子上蹭干净脸,蔫蔫说道:“都聪明,只我是傻的。”
陆承霆瞧着她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样子,心中又软又得意,他戳戳她的发髻:“再傻也没关系,大不了本王不要鸡蛋补身子了,都给你补脑袋。”
她心中认命,嘴上不服:“郡王还伤着,不补全了,如何能成婚?”
陆承霆正嗅到她身上暖暖香香的气息,三分陶醉之时,听见这么一句,顿时气血上涌。
“你说本王身子不好成不了婚?”
这一声没压着音调,可惜林江琬这回却不怎么怕了——都已经松口要嫁他,便是将这世上最可怕的事都做了,还什么可怕的?
她点头,露出嘲讽笑容:“没错,身子不好就是成不了婚。”
林江琬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他正面抱了起来。
她惊叫一声,只觉两腿被他一分,然后就以极羞人的姿势骑坐在他的腿上。
而且还是面对面贴着。
“郡王饶命……我知错了。”她慌张地想要爬下去,却根本逃不出他的掌控。
陆承霆将她按在自己腿上坐着,冷笑着看她:“本王如此健壮,可惜在琬神医口中竟成了不能成婚的病夫,不如今日就趁着没人,让神医试试看本王究竟行不行。”
林江琬后悔莫急,可又不敢乱动,一来怕乱动引得他又弄坏伤口,二来她自己身上就薄薄一件里衣,隔着衣料她都能感觉到他粗壮有力的大腿形状。
她前后左右上下都没有出路,只能又急又气“嘤”地一声哭着把脸埋进他胸前。
陆承霆身子一僵。
他自问绝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狸猫身上还有伤,他又如何能对她做什么,不过是打算抱起来欺负一下再放回去的。
可是现在,凉滑的衣料下传来绵软的触感,让他怎么也舍不得放回去了。
他将她的下巴轻轻拈起,在她唇上轻尝一口。
“琬琬是甜的。”
林江琬最受不了他这种低沉绵长的声音,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摇头:“刚吃了药,哪里甜?”
“那是本王尝错了,让本王再尝尝。”他眸光深邃,将她手捉住,往自己肩头一放,双手绕过她背后,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林江琬整个人都贴了上去,紧张得赶紧将眼睛闭上,呼吸也急促起来。
陆承霆望着那微微颤抖的眼睫,只觉心都跟着她颤,一番浅啄将她粉嫩的唇含在口中犹嫌不够,更是想撬开她索取更多……
直到林江琬双颊飘上红云,鼻尖点点微汗,整个人都软在他怀中,陆承霆这才万般不舍地将她放开。
林江琬鬓发凌乱,衣衫也被揉搓着退下肩头,此时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郡王欺负够了么?”
陆承霆常见她爽快可爱的样子,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懒散妩媚之色,若不是想着李玥已经将话带到,他还要快些去拜见岳父祖母将两人之事过了明路,他是恨不得永远这样欺负下去的。
“不够,”他强忍下渐渐涨起的欲望,“先存在琬琬这里,等你父亲定了日子,本王一次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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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霆受伤的消息传出,京城人心更乱。
虽然十二骑平日里名声是差点,但有陆承霆和他们在,这京城至少是安全的。
如今北乞罕人刚刚潜入进来,招供了那么多互相勾结的官员,尸首还挂在城墙外头呢,小郡王要是因为重伤将烂摊子扔下了,这可如何是好?
别说北乞罕那些事,就说京城的安全交给谁?除暴安良的事情谁来做?
府衙和城防营?
他们不行,他们虽然也兢兢业业尽忠职守,可他们只敢去抓小贼小盗,京城中位高权重之人比比皆是,稍沾点关系的他们就不敢处置了。
百姓这时候纷纷想起小郡王的好来,一个个走出去到处打听,呼喊着要将伤害郡王的人重罪处斩,还四处寻找名医,希望可以给郡王续命。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陆承霆不日即将大婚的消息一传出,就如同冷水泼进了沸油,瞬间引起了万民欢腾。
一时间京中人人门前悬挂红绳,还有人当街点起爆竹来庆祝。
许冲找到钱万里的时候,就见他一脸喜色地在门口撒铜钱。
钱万里看见许冲,喜滋滋地抖着一身的肉上前行礼,顺便将笸箩里剩下的铜钱全抓给乞儿。
“许大人,恭喜恭喜。”他拱手道:“前两日听说郡王不大好,小人这心里难过极了,只是身份太低,不敢前去探望叨扰,只能在家发愁,愁得小人都瘦了一圈。如今可算是等到了好消息!”
许冲看着他瘦了一圈的身子哈哈大笑。
几人毕竟一路上同行过,他也算对钱掌柜有些了解,尤其后来到了京城,从不见他仗着认得郡王和姑娘就行事张扬,仍旧是从前那个谨慎厚道的胖子。
现在还见他惦记郡王伤势,听说郡王喜讯又撒钱添福,更是喜欢这好运气的胖子。
“掌柜的有心了,也不枉费郡王还惦记答应要照顾你生意。”
钱掌柜脸上的表情几乎要了开花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许大人的意思是?”
“郡王说及笄礼上用你家首饰就很好,如今婚仪上虽有宫中按制赏的,却还不够,想问问你这里能不能拿出好东西,再给姑娘添上百八十台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