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求宗晏纾吗?
她猛地摇摇头,那人求也没用,他没有理由,也不可能救他们,这事只能靠自己。
正想着,她看到黑窝头下面的杂草,好像是蓖麻草。
凑近一看,确实是蓖麻草,这是之前的人给马棚驱蚊留下的。
她想到某种可能,翻开草堆,果然有蓖麻子,这可是剧毒之物,眼睛一亮,有解了!
司芗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冷冷看向正要离开的王麻子,缓缓走向他,妩媚喊道:“军爷等一下!”
王麻子听到这声音,浑身酥/软,真他娘妖精呀!
他内心痒痒,故意板起脸问:“怎么了。”
司芗绾内心发呕,狭长的睫毛浮动,故作忸怩,憋红脸作羞赧状。
“罪奴答应军爷的需求,只是......!”
王麻子瞳孔放大,眼神像是要把她吞了,急忙问道:“只是什么!”
司芗绾面露难为情:“不能在茅房,那太臭了,能不能去伙房,奴家想在军爷做事的地方。”
王麻子吞咽口水,疯狂点点头,激动得说话都打结:“没......没问题。”
“那......奴家酉时会从茅房到厨房找军爷。”
“我来安排。”
王麻子兴奋应下,拿出七个干净的硬窝头给她,把踩扁的三个收了回去,一脸yin笑走开。
司芗绾一阵恶心,还得强颜欢笑,看他将三个脏窝头给了另外的犯人,真是个恶毒的畜生!
她收回目光,注意到二叔惊愕的目光,懒得理会,把硬窝头分给家里人。
司母苦着脸不说话,没有接过窝头,眼眶殷红,一家人的命竟然要闺女付出清白才能苟活,她是在自责。
阿绾面色柔和,安慰母亲:“阿娘放心,女儿并非轻贱自己,相信我。”
“你阿爹要是知道,他会更加自责的。”
“阿爹神智不好,祖母身体抱恙,这种事不要让他们知道,我没事儿的。”
司母擦擦眼泪,一想到自己清秀的闺女要伺候那些粗鲁的兵痞,心里就一阵难受。
司芗绾没再多说这事,随便垫吧两口开始翻找蓖麻子。
费了一番功夫碾压成粉状,装了两口袋。
申末,司芗绾借口要上茅房,一个和王麻子关系好的士兵果然过来押她过去。
司母看着女儿单薄的背影心疼,禁不住掉眼泪,这一去,清白就没了。
后棚二婶松了口气,早上当家的还跟她说要是侄女不去,她就要去伺候王麻子,真庆幸。
司牧良一脸得意,他就知道这丫头舍不得她弟弟妹妹阿娘受苦,最终还是要去。
司芗绾独自到了厨房,来厨房的路上不见人影,显然王麻子已经打过招呼,这种事在营中是被默许的。
厨房一片昏暗,王麻子还没到,她心脏砰砰狂跳,赶紧将口袋的蓖麻粉撒到饮用水和窝头里,搅拌两圈。
门外来人了,她来不及撤,王麻子猥琐的笑声响起。
“嘿嘿,小娘子蹲在地上,你怎么知道爷们喜欢站着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