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手指(1 / 2)

人间食色 英渡 4647 字 2018-10-30

Chapter 42.

海湾磨蹭进主卧, 打开水流放满浴池,褪下西装滑了进去。

他今晚的状态糟糕透顶,现在想想刚才对迟归说的那些话, 都觉得脸颊发热、浑身发怵。

池水略烫, 热汽蒸腾, 白雾弥漫在室内,仙境一样将他笼罩其中。海湾泡了一会儿,忽闻门锁响动,翻身转了过去。

迟归进来时, 他两只手抓着浴缸边缘正探头探脑地窥视, 白毛巾叠成方块搭在头顶, 傻气十足。

“这是跟谁学的?”他拿走毛巾, 扔进池水里。

海湾又捞回来原样放上去, 笑说:“工作室的日本人都这样放, 听说可以舒缓精神。”

“我看你还缺一样东西。”迟归打开储物柜,从最高处翻出一个小筐,里面盛着两只明黄色的橡皮鸭。

“你居然有这个!”海湾大惊,这种哄小孩的东西,若非亲眼目睹,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

迟归丢给他鸭子, 合上柜门说:“佳然的猫用的,他之前带着来住过几天。”

“他能带猫来你家, 我嫉妒。”他能容许邢佳然带除人以外的生物进门, 也算奇迹一桩。

“他养的是斯芬克斯, 无毛猫。”迟归一回头,见他把鸭子放在了毛巾上。

“你看过那张图片吗?”海湾扶着脑袋说,“一只特别萌的猫,洗澡的时候顶着一只小黄鸭,就像这样。”

迟归蹲下身,捏着他脸蛋笑问:“像你这样可爱?”

“……”海湾转转眼珠,垂下了头,“我可没有它可爱。”

“那不一样。”他沾湿毛巾,顺着海湾的脊骨一路向下擦拭,最后停留在尾椎打圈,动作轻柔而撩拨。

池中的皮肤格外柔滑,清波粼粼摇漾,灯光水光交汇,一眼望去晃了眸子。

海湾不敢动,向下塌了塌腰,刻意摆出凹凸有致的曲线,眼巴巴地看着他。

迟归与他近在咫尺,低头啄了他眉心一下,牙齿轻轻啮噬,留下一朵泛红的印记,恍若古代女子额间的花钿。

“在这里,还是去床上?”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凉意,醇厚中透着凌厉,似罂粟,令人欲罢不能。

“嗯……床、床上吧。”第一次在浴缸里,海湾想想都瑟瑟发抖。

迟归冲掉他身上的泡沫,递给他浴巾道:“我在外面等你。

海湾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做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洗过澡、换好睡衣、吹干头发,匆匆跑了出去。

他不在,卧室空空如也。

迟归的白衬衣搭在床沿,地毯上躺着一条用过的浴巾,衣帽间亮着灯。海湾悄悄走过去,仍旧没找到他。

上次也是这样,说好与他做这种事,他却被杂事牵绊不知所踪。

海湾走去客厅,拖鞋“啪嗒”、“啪嗒”地敲打着地板,显得四周空旷寂寥。

“湾湾——”迟归不知在哪蓦地叫了他一声。

“你在哪儿?”海湾循声过去,在露台看见了玻璃围栏前站着的他。“你干嘛呢?说好了那个什么的……”

迟归牵牵嘴角,拉过他手腕指着远处的天空说:“你看。”

他的满怀心思全在苟且之事上,根本没留意景色如何,敷衍地抬起头,只见漫天云霞红紫相间,飘浮在蔚蓝的大海上,暮色苍茫,气氛浪漫,此时此刻正应此情此景。

海湾张开手臂,闭上眼睛,任海风袭卷而过,深深吸了一口气,“啊——你干什么!”

迟归趁其不备,一把扯下他睡裤,白亮亮的两团果冻一样弹了出来,可爱至极。

“你说干谁?”他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进躺椅,调高了角度。

海湾趴伏在他身上,下面凉飕飕,颇觉不适,扭来扭去地不安生。

“别乱动。”迟归将他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撩起他睡衣下摆,一面按揉,一面吻他。

海湾被他抓着后脑,颈部向后弯曲,仰着的脸上挂着薄薄一层红潮,眼神迷离涣散,如在半梦半醒之中。

须臾,迟归放开气喘吁吁的他,端起旁边矮桌上醒着的红酒,嘴对嘴地渡给他,看着他迷蒙地咽了下去,笑问:“喜欢吗?”

一个葡萄酒味儿的吻。

海湾食髓知味,点点头,主动送上去给他抱。迟归却不予理会,自顾自地饮酒,间或喂给他两口。

暗红色的液体溢出嘴角,顺着下巴直流进领子。他歪在他怀里懒洋洋的,犹自噙着花瓣般的下唇回味。

迟归探出一点舌尖,将那染了海湾气息的红酒舔去,渐渐引得他战栗,最后衔住了他喉结。

海湾怕痒,忍不住躲闪,被他单手箍在胸前,一动不能动。

片刻之后,他指尖挑开扣子,探进领子,捻过珊瑚珠,擦过茱萸果,手法娴熟而轻柔地在里面肆虐。

他们有过小客厅里的一次,海湾本应对此事不再陌生,但他偏偏猜不到后一秒是云里雾里,还是风里雨里,只觉全身血液轰然烧着,一齐涌到下面去了。

迟归任他不安地摆动,对他不由自主的嘤咛声甚是满意。

他按着怀里人的腰,分开鼓蓬蓬的两丘,挤了些冰凉的水溶剂进去。

海湾骇了一惊,脱水游鱼般挣了两下,讶然道:“你做什么?”

“不让你疼的东西。”迟归摸摸他发心,许他扭腰看着,右手在上面来回摩挲。

从未见人的地方宛如一颗含羞草,稍经触碰便蜷了起来,拒绝进一步的侵犯。

海湾见自己身后湿亮的一片,浅粉色的窍星微微翕动,撅着的姿势也颇不雅观,忙将脸埋进了掌心。

迟归笑了笑,在他耳边呵着气道:“这会儿知道害臊了?”

晚了。

他伸进一根手指,顺着滚烫的幽径找到向上拐弯的凹点,用力戳了下去。

海湾瞬间喊了出来,前面硬硬地抵着迟归,他带了哭腔求饶:“别……别弄了,我有点儿不适应,要不然下次……下次吧?”

“半途而废,当然不可以。”迟归又加了一根手指,海湾的额角沁出汗珠,显然很是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