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不再强求,最低要求,工整。即便是丑,也得看清是什么东西吧。
^
回去的路上,陶萱和那夏解释,她绝对没有一丝嘲讽的意思,并把自己的字拿出来表真心,那夏听到最后嘴角憋不住笑了。
看到她笑了陶萱安心,顺势握住她的手,忽然聊起“红毛”。上午的课间操,他过来给自己一瓶水,瓶盖是拧开的。
陶萱特别开心,顿时觉得好幸福。
那夏不懂,一瓶水而已,怎么就感动了?
陶萱说感动的不是水,是拧开的瓶盖。
那夏就更不懂了,瓶盖她也可以打开,他打开了顶多说句谢谢,哪里感动了?
陶萱嫌她是榆木脑袋,不和她说了。
那夏却认为她好骗,第二次劝她和红毛分手。
陶萱哭笑不得,打哈哈避了过去,赶紧换了一个话题,“你想好考哪个高中了吗?”
没想到她这一跨直接到了学习,不过正是那夏关心的,愣了好久说出形成不久的想法,“直升吧。”
陶萱表情有些意外,低头捏着她的手玩,“直升啊,我还以为你要去二中。”
那夏看着她玩自己的手,如实说:“考不上。”
陶萱扑哧笑了,回头说:“努力一下,我给你打气!”
那夏看着她,顿了顿,撇着嘴:“我又不是气球。”
陶萱忽然站住,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抖着肩笑起来,声音像银铃般清脆。
周围不断聚来目光,那夏走过去,抬手拽了拽她袖子,害羞地说:“别笑了。”
陶萱一把抓住她,头轻轻靠上肩膀,噘着嘴凑上去,“怎么这么可爱,快给我亲一口。”
那夏缩着脑袋,伸手推她,嫌弃地躲开,身后想起声音,“你俩挡路了。”
两人同时转过头,看着走上来的何陶二人。陶萱微微蹙眉,伸手拉了拉那夏,小声说:“有病,别理。”
何勋咋舌:“嘿,说谁可爱呢。”
他忽然来的一句,那夏没忍住笑意,回头看陶萱一脸嫌弃,拉着那夏继续走,何勋却没完没了,伸手揪住她的马尾,“哎,跟你说话呢。”
陶萱脑后一痛停住,松开挽着那夏的手,目光凶狠地瞪着他:“找死啊。”
何勋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手插着裤兜看向那夏,说:“后天是你生日吧。”
那夏神色稍愣,眼睛缓慢地眨动,目光一偏,看见陶冶看着自己。
她移开目光,问何勋:“怎么了?”
何勋说:“给你过生日啊。”
“你?”陶萱眼角睨他,口气阴阳怪调,“省省吧,小夏想多活几年,经不起你折腾。”
何勋语塞,嘴唇气的发抖,“你……”
陶萱挑衅地看过去,“不用你说,我也很可爱,谢谢。”
那夏眉头微皱,忽然有些头疼,冤家路窄,两人快把道占满了。陶冶走在那夏身旁,听得津津乐道,不时搭腔,给他们添根柴。
那夏一路气鼓鼓,又不想引火上身,瞪了他好几眼。
^
午休结束后,那夏将昨天借的书还给陶冶,倒数第二节课上课前,他突然出现在班级门口,问她借物理书。
那夏讨厌借书给他,因为每次借给他,还回的书都多点东西,他总是在上面乱画,一些看不出模样的动物,把她的书当成了图画本。
她刚要转身去叫陶萱,被他否定了,十分嫌弃:“你别叫她,字太丑,我看不下去。”
那夏皱着脸,吓唬他:“我会告诉萱儿。”
陶冶勾了勾唇,盯着她看了两秒,无所谓地说:“随你便。”
随即又补充一句,“你别添油加醋就行。”
那夏:“……”
晚上吃过饭,那夏回到房间写作业,从书包掏出书本,物理书在最上面,她拿起打算检查一下,手瞬间翻到书中间,里面夹了一封信。
看这个颜色,第一反应是情书。昨天刚聊到恋爱的话题,今天就收到了一封情书,这是巧合吗?
她捏着情书发呆,是谁这么无聊。可也禁不住好奇,手指来到信封边缘,愣了几秒,动作轻柔地拆起来。
拆信的时候没太注意,上面多了几道很浅的折痕,很明显不是原来有的,等信纸完全打开之后,目光被右上角的字吸引过去。
——已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