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上传来熟悉的温热,傅时清迷蒙睁开眼,光线正对她眼睛,刺得她下意识眯起眼睛。
模糊视线里,她看见了霍宴的脸,一晚上都伪装很好的风轻云淡模样碎裂,真实情绪泄露,心头针扎似的剧烈刺痛。
她突然有些后悔晚上喝了那么多酒。
一喝醉,就容易产生不切实际的幻觉。
盖在身上带着熟悉余温外套的触感却那么真实,她伸了伸腿,盖在她身上外套就掉了下去。
冷气打在身上,傅时清身体冷不防抖了下。
霍宴看她将外套踹在地上,弯身刚捡起来,电话铃声突兀响了起来。
他接听,对面传来傅时卿哼唧唧像是撒娇的声音:“阿宴,我朋友们给我办接风宴,我喝醉了,你来接我下。”
霍宴不动声色将电话挂断。
抬头,刚好和正对着头顶监控对视。
将外套重新裹在傅时清身上,霍宴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就隐忍又不舍得退出包厢。
整个过程,傅时清意识一直是模糊的,却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她分不清刚刚一切到底是虚幻梦境,还是真实发生。
无论是哪样,她都不舍打破。
季宴礼拿解酒药和温水回来时,刚好和霍宴擦肩而过。
他轻手轻脚将解酒药和温水放在矮桌上,不动声色将霍宴留下外套丢进垃圾桶,褪下自身外套给傅时清裹上,轻轻将她唤醒。
傅时清再迷迷糊糊睁眼时,朦胧灯光下,身边坐着的是端着解酒药和温开水的季宴礼。
她心头闪过强烈落差感,低低唤了声:“师兄。”
“宿醉第二天容易头疼,你把解酒药吃了,我送你去楼下包厢休息。”
傅时清闭着眼,揉了揉酸痛额头。
季宴礼将药递了过去,她一骨碌咽下,摇摇晃晃从沙发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