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扶她躺下,帮她盖被子:“医生说你要住院观察两天,我马上打电话找人去查,今天我在医院陪你。”
被子压在身上胸口闷闷难受,傅时清伸手,将被子放到胸部以下:
“师哥,我没事,我今晚上就想一个人静静。”
季宴礼还想在说什么,傅时清疲惫闭了闭眼:“师哥,就拜托你了,尽快。”
“好。”
等到傅时清沉沉睡许,有均与呼吸声传来,季宴礼帮她掖了掖被角,又将门窗关好,才退了出去。
门外。
初晴不动声色将二人对话尽数听去。
她拿出手机给一国内号码发去短信:【傅时清已经知道部分真相,剩下的看你了,清康医院,608病房。】
病房里。
傅时清闭眼躺在床上,却一直没睡着。
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走马观花似的全都是关于和霍宴的回忆,挥之不去。
外面风雨大作,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
房间里关了灯,闪电划破云层,在窗外撕开道道裂痕,阴暗的天空因为闪电的作用忽明忽暗。
她麻木的起身,拔掉针头,穿鞋和外套,坐电梯下楼,打出租去两个人曾经合租过的房子,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有些真相,她想亲自去查明。
一起合租过的房子里霍宴单独开辟了间书房,他说里面存放他重要的东西。
书房外上了锁。
两个人在一起三年,霍宴从没允许她踏足过。
出租车到楼下时,傅时清在附近捡了块砖头。
她拎着砖头上楼,密码锁密码和指纹没换,傅时清提着砖头很轻松就进去。
屋子里收拾的非常整洁,不像是很久没住人的模样。
她面无表情提着砖头,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的用砖头将门锁敲碎,强行破门而入。
书房陈设和傅时清想象的不太一样。
对着窗户摆放简洁明了的书桌,身后是一排书柜,摆满各种关于医学和金融类书籍。
桌面上除了电脑和文件还摆着个木质相框。
照片上女孩长着和傅时清一样的脸,站在挪威的海边,笑容明媚。
画框没有套玻璃保护罩,傅时清很轻松就将照片取下来。
照片边缘明显泛黄,大概是拿在手里把玩很久。
和她在一起三年,霍宴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她”。
她忍不住自虐的想象出,霍宴经常在书房加班到深夜,他工作忙碌疲惫后,拿着傅时卿的照片睹物思人模样。
指尖有些刺痛,刺痛感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心口,五脏六腑都跟着剧烈痉挛起来。
她脑子突然空了,她不知道该做出怎样抉择,不愿意相信血淋淋的现实就是真的。
可当自己亲眼撞破血淋淋的真相,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甚至连问清霍宴,这到底是不是真相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