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好霍宴纠缠着不走打算,甚至想过退让妥协,在僵持一会就放他进来。
初晴一个电话,就能将人叫走。
这样也挺好。
傅时清哭着哭着,又笑了。
初晴回来了,两个人就算彻底结束了,之前还在担忧霍宴纠缠不休真是多虑了。
傅时清随手抹了把眼泪,又去洗手间用清水洗了把脸,理智重新回炉,缓过心里又疼又闷,还空落落的难受。
傅时清缓了缓,给家里打了电话解释今天下午相亲情况。
家里难得没在像之前那样絮絮叨叨催婚,只是将其他几个条件不错相亲对象联系方式推给姜时清,让她暂时缓缓,有时间再去见见其他几位。
傅时清听着有些烦:“人一定要结婚吗?不结婚,就不能活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傅时清母亲絮絮叨叨嗓音:
“大房一脉,我和你爸爸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的几个叔伯眼睁睁盯着你28岁还不结婚,就等着吃绝户呢,还有你那偏心奶奶,要把你二伯家不学无术堂弟过继到我和你爸爸名下,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们能图什么,图的就是你能开心幸福,嫁个靠的住人,替我们继续守护你……”
傅时清懂父亲母亲的意思,所以才会在三年前家里安排下和韩铮订婚,尽管她一点都不喜欢他。
她现在被霍宴搅的心乱如麻,实在提不起结婚的念头。
傅时清不想父母担心,提起这个话题实在烦躁,尽可能转移话题,陪母亲在电话里聊了几句,然后就匆匆挂断电话。
果然。
人在心烦的时候最不该找人寻求安慰。
可能不仅达不到想要效果,还会适得其反。
草草洗漱,傅时清回到卧室准备休息。
记得之前有人和她说过,如果不开心,就睡上一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回到卧室,傅时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回荡三年间和霍宴全部。
三年,霍宴对她很好,温柔体贴,会在下班时开车去接她,下雨天送伞,来姨妈时煮红糖水,会在男同事面前傲娇挺起胸膛宣示主权,除了两家长辈,身边亲近朋友都知道他们关系。
三年,就像是一场梦。
所以,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现在,是分手了吗?
不然,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
三年前韩铮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初晴被捉奸在床,她很平静,没有任何抱怨,甚至是好友亲朋替她打抱不平破口大骂时还能心平气和安慰大家。
这次为什么格外压抑。
心脏又闷又疼,一会加速跳动,一会又感觉不到心跳,一会又觉得心烦气躁浑身难受。
傅时清认为她应该是生病了。
于是打开app挂了个心脏科专家号。
专家号一般都比较难约,傅时清运气还不错,挂上海城医疗水平排名第一清康医院那位从国外进修回来的心脏科博士专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