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继续咄咄逼人道:“我们玩了三年,这三年叔叔阿姨催婚的还少?哪次姐姐不都找理由应付回去了?”
傅时清心里更堵,堵的快要上不来气,闭上眼睛深呼吸调整片刻,再睁眼,眼底不见一丝情绪,语气无波无澜:“现在我玩腻了”
霍宴哽了哽喉咙,心脏猛烈跳动似乎停了,心口处闷疼转换成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痛,由心口处蔓延,扩散至全身上下,脸上流露出再也压抑不住痛苦神色,同时也忽略傅时清无波无澜不见得一丝情绪脸上有过瞬间情绪失控崩坏。
“玩腻了”
三个字眼真是把双刃剑。
刺激到霍宴同时,傅时清再也压制不住情绪在心底波动,以及心口处那密密麻麻疼。
见霍宴还没有要走意思,傅时清强压着心底情绪,语气自然且随意道: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就不怕初晴刚回国没安全感,打电话来闹?”
压抑着心口不适,霍宴无所谓笑道:“当然不会,我们之间关系,晴晴一直都知道的。”
傅时清也跟着笑了,心里却滴着血:“那她还挺大度。”
“是啊。”霍宴红着眼,丝毫没有注意到不经意间流露出潜台词酸意,继续刺激道:“晴晴一直都这么大度懂事,不会和我提些无理要求。”
傅时清哑然,脸上还维持着僵硬的笑,鼻头涌上股酸气,雾气遮挡住眼前视线。
她鼓起勇气提出结婚,在霍宴眼里是无理要求。
也对。
他们本就是床伴关系,大家解决生理需求,各取所需。
是她自作多情的以为两人关系不一般,提出些无理要求自取其辱。
她几乎是调动全部理智想要强行压抑心底翻涌情绪。
越压抑,情绪就越被放大。
就在傅时清理智即将崩盘压抑不住情绪时,突兀响起手机铃声划破僵硬氛围。
是初晴打来电话电话。
霍宴摁下接听,不加避讳开启免提,初晴温柔嗓音从话筒传来:
“阿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怕。”
“在路上了,很快就回去。”霍宴轻声细语安抚,语调又轻又柔:“回去我给你买城南街口炒米粉,还有你最爱的郁金香花,还有草莓小蛋糕。”
说到“草莓小蛋糕时”霍宴刻意咬紧字音。
霍宴接电话时,傅时清理智得到片刻喘息。
挂断电话,霍宴恢复订婚宴上狡黠俏皮还带点玩世不恭模样:“不好意思啊姐姐,今晚还真不能陪你了,晴晴一个人在家害怕。”
说话时,霍宴语调,既温柔,又疏离,比刚刚任何一句话杀伤力都要强。
傅时清得到片刻喘息调整过来理智瞬间土崩瓦解。
霍宴倒退两步,轻轻将门关上,门外没有隔绝他上电梯离开声音。
傅时清心里针扎难受,眼底氤氲着雾气终于化作泪珠,再也不受控制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