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宋玉秋解释说,“情毒跟怀不怀孕没关系,你们感情越好,情毒反倒越不容易发作呢。”
要不怎么说,孩子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呢?
萧晋煊指尖曲起,眉目肃然,“那是为何?”
宋玉秋略作沉吟,道:“灼宁姐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是服用或佩戴了含有麝香、红花、母草之类的落子方,导致她现在身体虚寒,并不适合受孕。”
就算是怀孕,也很容易滑胎。
所以她才说最好半年内不要怀孕生子,等自己给灼宁姐调理好,再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宝贝也不迟。
“落子方……”
萧晋煊脸上划过显而易见的错愕神色。
下一瞬,他突地起身,一身戾气地冲了出去。
似一阵风,眨眼就不见踪影。
宋玉秋眨了眨眼,愣了愣,“煊王殿下这是干什么去啊?”
正嘀咕着,睡到大中午的谢灼宁,终于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见到宋玉秋,她挑了挑语调,“嗯?你怎么来了?”
宋玉秋说,“煊王殿下叫我来问问灼宁姐你的情况。”
点了点头,又抬头环了一圈,没看到那熟悉的人影,谢灼宁疑惑的问,“那萧晋煊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这事儿宋玉秋也忍不住纳闷呢,“先前煊王殿下还好好在这儿的,结果突然之间那气场便变得好可怕,疾步匆匆地便出门去了。”
那模样,像是要杀人似的。
谢灼宁听着也是诧异,“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能几句话便让萧晋煊那么生气,她也是有点本事的。
“也没说什么啊,就说你最近服用或佩戴了含有麝香、红花、母草之类的落子方,你们俩日后亲热的时候最好喝一碗避子汤,半年内不要有孕……”
其实这对见惯了疑难杂症的宋玉秋来说,都不算什么事儿。
灼宁姐用落子方的时间并不算长,调理半年,保管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也不知道煊王殿下怎么会突然间那么生气?
谢灼宁皱着眉想了想,似想到了什么,霎时抬起眼眸,“坏了!”
她立刻换好衣裳,叫夏橘牵来两匹马,翻身而上,追了出去。
宋玉秋看着两道身影飞快消失在街头,一脸茫然,“不是,这一个两个的,究竟怎么了?”
……
大邺跟西楚交界处的一个破庙里,破败的神像早已被蜘蛛结满了网,到处都蒙着厚厚的一层灰。
夜无缺将脸色苍白的十三扶起来,递给他一个水壶,“喝些水吧。”
“主子,怎能让您做这些……”十三诚惶诚恐,连忙推拒。
夜无缺一笑,“无妨,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在意这些了。”
说起来,他们主仆二人还真是惨啊。
那么多人出来,到最后只活了他们两个。
十三被砍断了手臂,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虽暂时吃了宋玉秋给的解药,但背后可是结结实实地挨了谢灼宁一簪子。
那丫头,下手是真的狠。
回想起来,他都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也是他活该。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将水壶又递了递,“行了,别逞强了,你得先活着,以后才能继续保护本宫不是吗?”
听到这话,十三这才接过水壶,“谢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