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桑院里。
萧晋煊把宋玉秋跟凌霄他们全部赶走之后,整个院落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谢灼宁唇畔梨涡浅浅,有些好笑,“你把他们赶走做什么?”
“叽叽喳喳的,碍事。”萧晋煊一本正经地说。
谢灼宁可太喜欢看他明明窘迫却故作正经的模样了。
她跟他正对而立,踮起脚尖,几乎整个上身都贴着他,然后仰着头,鼻尖跟气息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唇角,明知故问。
“哦?他们在这儿,碍着煊王殿下什么事了?”
熟悉的暖香,盈盈逸入鼻间,无端生出几分悱恻缠绵。
萧晋煊眼睑低垂,便能瞧见那明润清艳的脸庞,两弯月牙,如星河浪漫。
喉咙一动,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真是可惜,没能看到你穿着红嫁衣嫁给我的样子。”
他都无法想象,会有多好看、多令人惊艳。
谢灼宁愣了愣。
若说不遗憾,是假的。
她曾那么欣喜地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想象着萧晋煊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她的样子。
那出嫁的嫁衣,青月跟湄娘母女俩,给她绣了那么久,每一个花纹跟图腾她都看了又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凤冠霞帔上用的东珠跟南珠,都是从前萧晋煊送给她的,镶嵌上去,熠熠生辉,好看极了。
虽然世间事,大多如此,难得圆满,但心里总归是有些遗憾的。
想到这儿,谢灼宁突地提议,“萧晋煊,要不咱们现在补一个成亲仪式吧?”
萧晋煊一愕,“现在?”
“嗯,就现在,就此刻,就此地!”
她眉目飞扬,斩钉截铁。
“会不会太简单了些?我让杨烈他们布置一下礼堂婚房。”
萧晋煊怕委屈了她,不想就这么草率了。
可谢灼宁却摇了摇头,“你不是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娶过我一次了吗?这一次,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婚礼。”
她不想有任何人打扰。
“好。”萧晋煊望着她,眉目清隽温柔。
就在院子里,两个人跪地,一拜天地。
而后又起身,朝着谢霆所在的北方磕了个头。
最后夫妻对拜,两个人行礼起身,相视一笑。
“礼毕!”谢灼宁还挺有仪式感地说了句结束语,然后迫不及待地拉扯着萧晋煊进屋,“快点快点!”
这模样,把萧晋煊弄得有些发蒙,“进屋做什么?”
谢灼宁理所当然地说,“你傻呀,拜完高堂,当然是送入洞房了!”
他们拜堂成亲都补上了,洞房花烛怎么能不补上?
萧晋煊眼皮子蓦地一挑,而后叹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克制着,怕她受了太多苦,怕再伤着她分毫,却总是徒劳。
既然克制不住,那便彻底放纵一场。
一进房门,他便立刻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上前。
唇舌勾缠,勾缠又蛊惑。
谢灼宁微微地喘,嘴上低声地笑,“萧晋煊,你身上怎么那么烫啊!”
不光身子烫,连贴着腰身的手掌,也热度惊人。
萧晋煊声音哑得厉害,脸也红得厉害,竟羞臊地想去堵她的嘴,“别说话。”
这也不是两人第一次了,但也不知道是时隔太久,还是赋予了特殊意义,总让人心头有种不一样的激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