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谢灼宁却浑不在意地说,“委屈什么,我就是故意让他们把我关起来的呀。”
云蘅公主瞪大了眼睛,“啊?”
……
另一边,皇后叫人把她当初大婚的吉服找出来,给白映雪换上。
毕竟是几十年前的款式,看起来老气横秋的,且白映雪的身材比皇后纤细,穿起来一点都不合身。
想到自己大婚,只能穿别人穿过的吉服,白映雪委屈得双眼通红。
看到来接自己去祭坛的萧璧城,她委屈巴巴地扑过去,“阿城……”
可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萧璧城劈头盖脸来了一句——
“你去招惹她做什么?”
“什么?”白映雪如被雷劈一般,呆立在原地。
“你明知她脾气不好,时不时会发一下疯,还故意把她叫到东宫来,到底安的什么心?”
本以为会得到温声细语的安慰,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疾言厉色的质问。
白映雪气得咬着下唇,眼眶通红,“那你呢?今天是我跟你的大婚之日,你又为何跑去见她?”
听到这话,萧璧城脸色一变,“你派人跟踪孤?”
“我没有……我只是……”
她想辩解,却对上萧璧城失望的眼神,“雪儿,我从来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你若不想当这个太子妃,有的是人当!”
白映雪一听这话,顿时慌得不行。
她连忙泪眼涟涟,抚摸着肚子,“阿城,你不要我跟孩子了吗?”
毕竟是放在心头那么多年的人,萧璧城看她哭成这样,到底还是心软地将她拥入怀中。
“你若乖顺听话些,孤自然会一辈子对你跟孩子好。”
这些话,白映雪听过不少。
可她也开始慢慢察觉,情意浓盛时的蜜语甜言,就是天上的浮云。
看着纯白无瑕漂漂亮亮,实则抓不着也握不住,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
如今的太子殿下,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跟她互许终身的少年郎了。
她笑不露齿,一副乖顺端庄得体大方的模样。
萧璧城满意地牵着她走了出去。
时辰一到,祭天大典开始。
萧璧城跟白映雪,一步一步走上祭台。
唱礼官吟唱祭天文书,二人手持酒器,敬奉天地。
看着底下乌泱泱跪了一地,白映雪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从今日起,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再也不必在躲在阴暗的背后,当太子见不得光的女人!
就在这时,祭台四方的玉石地板上,竟开始长出新嫩枝芽,很快便攀爬满各处。
众人见状,忍不住高呼——
“过境生春,是过境生春!”
“圣女又显灵了!”
“参见太子妃!参见圣女!”
听到众人的惊呼,白映雪也很惊讶。
她虽被人称作圣女,但几次天降异象,她都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回事。
难道,连老天爷都在庇佑她吗?
就当她疑惑的时候,旁边太子突地紧紧攥住她的手,含情脉脉,“雪儿,你真是孤的福星,日后这天下,都是我们俩的!”
白映雪立刻收起心中疑惑,同样含情脉脉地看过去,“太子殿下……”
就在两人眼神都要拉丝的时候,突地响起一道声音——
“这可不是天降异象,这不过是本王特意为太子大婚请来的杂耍班子,表演的一个小小戏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