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目光,也移到白映雪身上,微眯的眼睛里蕴含不满,“她说的可是真的?”
白映雪慌忙否认,“母后,儿媳怎会如此愚蠢?是谢灼宁,是她一进殿内就突然发疯,拿起桌上的剪刀就一通乱剪,儿媳反应过来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此事阖宫上下,皆可为儿媳作证!”
一群宫娥侍卫,纷纷站出来,指认谢灼宁。
“谢大小姐当时眼睛通红,似魔怔了一般,嘶吼着冲过去对着吉服便是一通乱剪……”
“太子妃想阻止,却险些被她伤到龙胎……”
“就是她,奴婢愿意用性命起誓,就是她干的!”
东宫里都是白映雪的人,自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们早就串好了口供,众口铄金,假的也说成了真的。
皇后听完,见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正要开口。
“慢着。”坐在左侧的殷太后轻轻拨弄护甲,饶有兴趣地看向白映雪,“虽说皇后跟太皇太后都在,这事儿轮不到哀家来管,但哀家有一事不明,想问太子妃一句,你为何要将谢家大小姐,叫到东宫去?”
是啊,大婚之日,本是最繁忙的时刻。
她为何偏要在这时,将谢灼宁叫到东宫去?
若不是她将人叫去,自不会发生吉服被毁之事。
怎么想,她这举动,都有些耐人寻味!
“我……”白映雪磕磕巴巴,“吉服繁琐,我只是想让谢大小姐帮忙更一下衣罢了。”
这解释可没什么可信度。
殷太后似笑非笑地挑眉,“难不成东宫连个伺候更衣的宫婢都没有,还需要特意找个外人帮忙不成?”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白映雪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宫宫娥上百,自然不存在没人伺候的情况。
她当时也是听到太子大婚前还去找谢灼宁,气昏了头,随意找了个理由把谢灼宁传召过来罢了。
如今想靠这个解释蒙混过去,自是不能够的。
皇后见她那样,心头了然。
看来这件事,即便谢灼宁有错,她白映雪也绝不无辜!
虽然心里怨她搞出那么多幺蛾子,但看到太后对她发难,也是绝不能坐视不理的。
“太子妃许是典礼之前有些紧张,想寻个小姐妹说说话缓解下情绪,却不料谢家丫头情绪失控,才导致吉服被毁罢了。”
白映雪一听,连忙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是吗?可哀家听谢家丫头的意思,却是太子妃自己先动手剪的……”
殷太后抬起眼眸,看向谢灼宁,“谢家丫头,你别怕。先帝在世时,就常对哀家说,将士们在外保家卫国,绝不能寒了他们的心。所以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告诉哀家,哀家一定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