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方文有些头大,心想这谢二小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自己做错了事不知悔改也便罢了,还在那作威作福强词夺理,是生怕别人给她留情面啊!
再说了,煊王殿下就在一旁呢,他就是想放点水也不敢啊。
“来人!”他抽出令牌,丢了出去,“谢晚吟藐视公堂,杖责二十大板!”
官差们立刻将谢晚吟按住,厚重的板子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谢晚吟疼得龇牙咧嘴哇哇乱叫,“我爹一定会为做主的,你们等着……都给我等着……”
可两板子下去,她就不敢嘴硬了,可怜巴巴地噙着泪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大人绕过我这回吧……”
没有人听她的。
甚至不少围观百姓唾骂她活该!
她要不起坏心,又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高门世家的千金,却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板子,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谢灼宁冷眼旁观着,盯着那板子一下一下,直到打满了为止。
奄奄一息的谢晚吟被人拖下刑凳,还有口气在。
杨方文再问她,“谢晚吟,你可认罪?”
眼眸里闪过一丝疯狂恨意,谢晚吟咬着牙开口,“罪魁祸首不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嫂子何锦云让我做的!”
她不好过,那就谁都不要好过!
跟倒豆子似的,她一股脑将何锦云怎么给她出主意,怎么教她找人,甚至何二死后还给她支招的事全吐了出来。
谢灼宁本来还有些意外,谢晚吟什么时候那么有脑子了。
原来背后还有个何锦云啊!
听到这事拔出萝卜带出泥,又牵扯出了谢府的大少奶奶,杨方文一个头两个大,又只能硬着头皮让官差把何锦云叫过来。
没多时,何锦云到场。
她倒是挺淡定,还不慌不忙地先给萧晋煊跟杨方文行了礼。
杨方文威严开口,“谢晚吟说,是你指使她买通何二自己给自己下毒,以此来污蔑百味轩,你可认?”
“大人明鉴,我怀着身孕,怎会做那等缺德之事?想来是二妹妹平日与我不睦,所以才故意栽赃我罢了。”
何锦云此话一出,谢晚吟眼中怒火腾腾,气得瞠目欲裂。
“你个贱人,你撒谎!”
她想伸手去抓何锦云,可身体却像是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只动一下,便嚯嚯地喘起了粗气。
何锦云微微蹙眉,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动了半步,生怕她身上的血沾染到自己。
“二妹妹既说我撒谎,可能拿出证据?”
都到这会儿了,谢晚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好嫂嫂,从一开始就拿她来当枪使,又这么可能给她留下什么把柄跟证据?
她气得急急喘着,眼白上翻,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一般。
突地,一道声音响起,“我能证明,是她们合谋的!”
开口的,是何二媳妇。
“何二死后,是这位夫人告诉我,愿意出原来的十倍价钱,只让我带着何二的尸体去百味轩大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