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不相欠?”
萧晋煊听到这四个字,拳头骤地握紧,手指关节捏得咯吱作响。
看着他额上暴起的青筋,谢灼宁咽了口吐沫,小心斟酌措辞,“若是煊王殿下还不解气的话,可以打我一顿出出气?先说好,打人不打脸啊!”
毕竟她还顶着京城第一美人儿的称号呢。
萧晋煊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
就在谢灼宁以为自己要玩完的时候,却见一盏瓷釉茶杯递到她面前,“喝水!”
“啊?哦。”回过神,谢灼宁连忙张嘴。
水温正合适,她咕噜噜一口气喝完一大杯。
喝完之后,她又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萧晋煊,“有吃的吗?我饿了。”
她是知道如何装可怜的,眼波盈盈楚楚,望得人心头发软。
萧晋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吩咐下人去弄吃的过来。
趁着这个空档,谢灼宁连连发问,“我怎么会在煊王府呢?是煊王殿下你救了我吗?那你看到夏橘了吗?她现在如何了?”
“嗯。她没事,在休养。”
听着萧晋煊言简意赅的回答,谢灼宁总算松了口气。
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很快饭菜便送了过来,都是些清淡又有营养的。
萧晋煊舀起一勺粥,吹冷了喂她。
她也不矫情,乖乖地全吃了。
正吃着呢,卫昭快步进来,说有要事禀报。
萧晋煊动作却没停,不紧不慢地喂着她喝粥。
她忍不住提醒道:“人家有要事禀报,你没听见吗?”
萧晋煊淡淡开口,“让他等着。”
直到一碗粥见了底,他取过帕子,替谢灼宁擦了擦嘴角,这才起身出去。
谢灼宁:“……”
这样搞得她好像个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的残废啊!
萧晋煊出去后,卫昭便立刻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眸子眯了眯,冷笑一声,“在大邺的地盘上,他都敢这般胡来,还真是个任性妄为的疯子。既如此,那便助他一臂之力吧!”
“是。”
卫昭领了命,快速退下去。
萧晋煊重新回到床边,见谢灼宁耳朵竖起,一副听得认真的模样,不由好笑,“都听到什么了?”
轻轻摇了摇头,她诚实地说,“什么也没听到。”
没想到萧晋煊却主动说了出来,“卫昭来报,说夜无缺跟疯子似的,到处追杀雍王府的死士。每杀死一人,他便将头颅割下来,送到雍王府门口挂着。不过两日的功夫,雍王府门口已经挂了几十个人头。”
雍王一大早起来上朝,一开门便对上几十双血糊糊的眼睛,吓得直接倒地不起,当即就宣了御医。
如今,情况不明。
谢灼宁听完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他夜无缺是疯了吗?”
按理他如今议和文书已签,只需拿着大邺的补偿乖乖回国即可,何必到处作乱,横生枝节?
还有萧晋煊,他一心为国,最看不得朝局动荡,怎么会容忍夜无缺胡作非为,还要助他“一臂之力”?
等等……
雍王死士……
那不就是那天晚上,追杀她的那批黑衣杀手吗?
他们俩,该不会是在替她报仇吧?
不不不,雍王死士臭名昭著,听闻许多与雍王作对的人,都会被他派死士暗杀,几乎每个死士手中都有不少人命。
煊王殿下铲除这些毒瘤,肯定是为了大邺朝廷跟子民。
至于夜无缺,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