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着急,那么紧张,那么在乎,那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她救过来……
甚至因为自己跟谢灼宁来往,就几次三番对自己动了杀心。
方才在门外的时候,他想过太多可能性。
但唯有这一种可能,能够解释得清所有的事情。
只是他搞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萧晋煊跟那丫头,应该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啊!
为什么,他会爱上她?
“煊王殿下喜欢上自己的侄儿媳妇,不觉得有违人伦吗?”他讥嘲地道。
即便他知道,谢灼宁一心想要退婚,跟萧璧城的婚约必定长久不了。
可就算退了婚,那丫头也不可能嫁给萧晋煊。
一女同许叔侄二人,这叫皇室的颜面往哪儿搁?
“不觉得,”萧晋煊回答得理直气壮,“只要解除婚约,她便跟萧璧城再无瓜葛。”
到时候男婚女嫁,与他人何干?
就算有阻碍,他也会让它不存在。
夜无缺眯了眯眼,“那你怎知她不会嫁给别人,一定会嫁给你?”
“她嫁不嫁本王不知道,但绝不会嫁给你便是。”萧晋煊淡定陈述事实。
就算谢灼宁跟大皇子没有婚约,圣上也不会同意把她嫁去西楚和亲。
她身份太过特殊,若是嫁过去后煽动镇阳侯起兵造反归顺西楚,那大邺的国门可就大剌剌地向各国敞开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许以重利,能让圣上同意这桩婚事。
但,谢灼宁自己会同意吗?
她真的愿意抛弃家人朋友,不远万里地跟着他去西楚吗?
夜无缺气的发慌。
真该让那些天天吹捧煊王好脾性的人瞧瞧,这人嘴巴损成什么样了!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出去,别耽误她休养。”
萧晋煊将床帘纱幔放下,遮挡住床上情形。
竟是多让夜无缺看一眼都不肯。
夜无缺索性搬了把椅子来,就在屋里坐下了。
“不是要等她退热吗?本宫正好睡不着,索性一起等了。”
想把他赶出门去,自己一个人守在她身边挣表现?
想得美!
这一夜,过得并不安稳。
谢灼宁本就容易做噩梦,今日发了热,梦里的恐惧更似放大了无数倍。
她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漂浮在满目血红的大海洋上,漫无目的地飘荡。
那种彷徨无助的感觉,就如同一根根细绳,将她心脏越扎越紧……
“呼——”
手臂似乎抓住了一根浮木,她终于松了口气,跟八爪鱼似的,缠着她的救命稻草。
而现实中,萧晋煊本来正在给谢灼宁换张帕子放额头上的,没想到她双手一搭便勾上他的脖子,竟还越抱越紧。
夜无缺瞬间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来,“你快放开她!”
萧晋煊有些无语,“……”
他要不要看看,到底谁放开谁?
本想抬手想将谢灼宁的手解开放下去,可没想到她死死拽着,根本不肯撒手。
她身上又有伤,挣扎的动静大一点,就会撕扯开伤口。
萧晋煊不敢再动,索性往谢灼宁身边侧身躺下,正好方便她抱了。
夜无缺:“……”
他的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