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萧璧城心中顿觉快慰。
平日里他被雍王党的一众官员咄咄相逼,好多时候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今谢灼宁不过寥寥几语,就让那姓孙的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他不由得将目光落在自家这位未婚妻的身上,她穿着素净却不失得体庄重,面上带着病色,却偏有一种柔弱动人的美。
叫人看一眼,竟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不等雍王一党继续发难,谢灼宁便朝上一颔首,率先开口,“皇上,臣女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太子殿下若真是去私会其它女子,又怎会带着我去?万万不合常理。”
“更别说,此去福安寺,还有方丈及寺里一众沙弥可以作证。”
“太子一片孝心,却被人说成是居心叵测,臣女实在是替太子心寒啊!”
萧璧城见状,自然立马配合地接上话,“灼宁妹妹别说了,若能让父皇龙体安康,就算让孤受再多委屈也是值得的。”
听到这些话,昭文帝的神色明显好上不少。
“太子一片孝心,至纯至诚,朕深感欣慰。朕看从今日起,禁足之事就免了吧。”
这是不打算追究太子擅自违禁出宫的事了。
底下一众大臣见状,连忙附和,全都在夸赞太子孝心可嘉。
唯有雍王气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一片。
萧璧城见状冷笑一声。
这就气得不行了?事儿还没完呢!
他私自出宫的消息,是他自己派人散播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引雍王参他。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带出接下来的事——
“父皇,儿臣还有事启奏!”
他双手一拱,将在路上遇到老两口拦马车状告雍王府大管家杜忠的事和盘托出。
并将早就找好的证人,全都带了上来。
证据确凿,铁板钉钉。
杀得雍王措手不及!
昭文帝得知来龙去脉,龙颜震怒。
当即让大理寺接手此事,严查到底!
至于雍王,现在还不知道此事背后跟他有没有牵扯,但管教下人不利的罪名,他是背定了。
如此一来,雍王一党自然不好再继续替他争取接待使臣的差事。
萧璧城见状,满意为这差事自己十拿九稳了。
可没想到直到下朝,昭文帝都没有再提及此事。
“十七皇叔如今称病在家,如何接待使臣?父皇这是几个意思?”
萧璧城心头不解,一下朝便立刻去了御书房,打算问个清楚。
宫人将谢灼宁送出宫,她刚上马车,就感觉面上袭来一阵凉风。
一只长臂将她腰一勾,往怀里一带,独属于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人在马车里埋伏她?
她心里一个“咯噔”,伸手就要去摸小腿上的赤羽。
男人的食指却在这时压上她的唇角,“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