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昭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带着上位者的内敛与威严。
萧璧城立刻吩咐宫人,去接谢灼宁进宫。
没多时,宫人去而复返,小声回禀道:“太子殿下,谢大小姐昨日得了急症,如今正昏迷不醒,谢府的大夫说,若想要让谢大小姐立即醒来,需得以飞叶佛莲入药才行。”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得了急症?”萧璧城一时情急,语调都拔高不少。
雍王瞧着他的表情,料想必定是谢灼宁那边出了纰漏,顿时冷嘲热讽,“太子殿下,不是要请谢大小姐作证吗?人怎么还没来?这满朝文武可还等着呢!”
“不过是路上耽搁了,很快便到,雍王急什么?”萧璧城故作镇定。
而后压低声音,继续问宫人,“父皇不是赏赐过一株飞叶佛莲给镇阳侯吗?为何不拿来用?”
“谢府的人说,那飞叶佛莲已经被他们府上的二小姐用了。”
萧璧城记得那谢府二小姐,上次她借赏画之名想设计自己,可惜没成功。
一个蠢货罢了,也配用飞叶佛莲?
心头一阵烦躁,他不得不吩咐道:“立即去东宫取飞叶佛莲送去谢府。”
这飞叶佛莲极是珍贵,他也不过只有一株。
但若今日能重创雍王,那也算值回本了。
很快,宫人便带着飞叶佛莲来到谢府。
茯苓接过药立刻去熬了,端进屋给谢灼宁喝下,床上人儿竟当真幽幽“醒”了过来。
宫人大喜,“大小姐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子殿下还等着您去给他作证呢!”
谢灼宁脸上还带着病色,虚虚弱弱地开口,“太子殿下需要我,我自是会去的。且容我换身衣裳,以免污了圣眼。”
由着丫鬟扶进内室,她立刻变得精神抖擞。
“小姐。”夏橘递上盒子,盒子里装着方才熬药时被她掉包过来的飞叶佛莲。
谢灼宁看了一眼,又递给她,“辛苦你跑一趟,将这佛莲送去煊王府。”
夏橘得了吩咐,转头便消失无踪。
更衣梳洗完毕,谢灼宁从内室出来,随宫人入了宫。
进了朝堂,她目不斜视,一步步走到正中,规规矩矩地朝上行礼。
“臣女谢灼宁,参见皇上!”
“平身。”昭文帝虚虚抬了抬手。
“谢大小姐,太子殿下说,他私自违背禁令出宫,是同你一道去福安寺替圣上祈福,可有此事?”雍王党迫不及待地发难。
“正是。”谢灼宁点了点头。
对方却一声轻嗤,“可谢大小姐与太子早有婚约,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他作伪证?”
谢灼宁抬眸看了他一眼,认了出来,“这位是刑部侍郎孙大人吧?”
孙大人一抬下巴,“正是。”
谢灼宁清然扬眉一笑,红唇轻启,“听闻春雅楼的文琴姑娘是孙大人的红颜知己,难道孙大人去春雅楼听文琴姑娘弹琴的时候,也会把贵夫人带去打掩护吗?”
此话一出,众大臣窃窃私语,看他的目光都奇怪不少。
那孙大人恼羞成怒,“简直无稽之谈!本官洁身自好,根本没去过什么春雅楼!”
“是吗?”谢灼唇角微勾,“孙大人,欺君可是死罪。”
他去没去过,只要派人一查,便可得知。
孙大人心里发慌,方才盛气凌人的嚣张气焰瞬间萎靡下去,竟半天吭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