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宁也不催促,只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环抱双臂。
好一会儿,才听白映雪从齿缝里挤出,“如此,便请了空方丈依规处置吧。”
“小姐,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听雨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却还是被人拖了下去。
她是冤枉的,那上一世被她害死的那些人,难道就不是冤枉的吗?
谢灼宁深呼吸一口气,手心微微攥紧。
这一世,自己不会再给她们任何机会了。
只要她们胆敢有一丁点的异动,她就立刻先下手为强。
若能护住她在意的人,就算是让她做个恶人又如何?
反正那铺天的骂名,她又不是没背过!
很快,一百杖打完,奄奄一息的听雨被拖了过来。
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浑身血肉模糊的。
白映雪见不得那血腥场面,连忙摆手,“快带下去。”
手下把听雪带下去上药,她命不该绝,还留有一口气在。
但就她那一身伤,不养个几年怕是好不全了。
可到那时候,白映雪的身边,还会有她的位置在吗?
“圣女,你不是要与方丈商议为国祈福的事吗?请吧。”
谢灼宁大大方方地让开一条道,将白映雪推到一个不属于她的高位上。
站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
白映雪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谢灼宁,走着瞧!”
甩下这句话,她迈步踏进佛殿内。
谢灼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迈步朝后院走去。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福安寺的后院,是出了名的幽静。
谢灼宁刚走到半路,便听“砰”地一声,一个血人从围墙的另一边掉落在她面前。
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果断地迈步跨了过去,速度飞快地远离。
边走还不忘教育茯苓跟夏橘,“像咱们这样的弱女子,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赶紧跑,知不知道?”
万一那家伙后面有追兵,冲过来就把她们噶了怎么办?
“可是……”茯苓弱弱地说,“那个人好像煊王殿下啊……”
“什么?”谢灼宁脚步顿时一滞。
方才她只顾着赶紧跑,都没去细看。
毕竟这种情况,多看一眼,就多一分危险。
可一想到那人是萧晋煊,她顿时犹豫了。
想了想,她弯腰从小腿上拔出一把匕首。
这是她私藏着防身用的,名叫赤羽,削铁如泥。
“茯苓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夏橘接应我。”
握着赤羽,她义无反顾,转身往回走。
茯苓急道:“小姐,你要去救煊王殿下吗?”
“不,”谢灼宁摇头,“我是去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