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一个小时前,他才忙完工作,刚让冯乘离开。
刚刚洗漱上床,有了困意。
没想到张墨峰就汇报了一件大事。
他听完,睡意全无,只想快点联系到繁星。
但是电话拨通了十几秒,繁星那边始终没有接起电话。
这非常反常。
他近一两年很少打给繁星,但只要打出去,十秒之内,繁星必定会接电话。
今晚如此反常,必然有异。
三十秒后。
电话迟迟没有接通。
繁夜不再等候,挂断电话,也没有重拨给繁星,而是拿起床头的呼叫器,快速摁下。
不到十秒,张墨峰重新进如卧室,边走边垂首,恭顺道,“繁总,请吩咐。”
“繁星她人在哪里?”繁夜直接询问。
“半岛酒店。”
“知道房间号吗?”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喜怒。
“刚刚知道。”
“备车,我现在就去找她。”
……
临睡前,盛临江又来烦了余未晚一次。
手里拿着两桶冰淇淋,故意在她面前晃:“吃不吃?一个茅台酒味儿,新出的。一个香草味,你的最爱!想不想吃。”
盯着盛临江手里的两个小桶,余未晚手里的牙刷也慢慢放下了。
她几天很忙,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也就忘了口腹之欲这回事儿了。
现在盛临江忽然把这些零食拿出来,她的馋虫也被勾起来了,鬼使神差地朝他走去,视线紧紧绞在冰淇淋桶上,“哇,你什么时候买的?晚饭的时候我还看过,冰箱里都没有。”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半夜话高价让外卖送的!”
盛临江骄傲地说完,还把勺子塞给她,“吃,别客气,今儿我白捡两百多万,我请你吃个够!”
可等余未晚真的开吃的时候,他又想起重点,急急地补充,“不行不行,不能敞开了吃,尝尝就得了,别又吃得胃穿孔了。”
“嗯嗯,我就每样吃几口!”
余未晚回答的很乖巧。
但不锈钢的勺子舀下去的时候,却是满满一大勺。
“欸,这就是你说的几口啊!”
盛临江又赶紧去抢。
两个人窝在卧室的床尾凳上争抢了半天。
争吃的时候,盛临江又提起那块手表的事情,得意地冲着余未晚挑眉:“知道我为啥那么在意那块两百万的手表吗?”
余未晚含着香草冰淇淋,诚实说出心里话:“因为你贪财。”
“拜托,你不用这么诚实的,说点好听的不行啊。”盛临江竖起眉毛。
余未晚想了想,说好听的:“因为你喜欢不要钱的东西。”
“……”盛临江翻了翻白眼,“你这句还不如上一句,说的我像个街边捡破烂的。”
余未晚噗嗤一下笑出声,尴尬说,“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哎,你就不会往远想想?”盛临江摇摇头,双目远眺向窗外,一副忧国忧民地模样,“我是在为咱们以后考虑。”
“咱俩的以后?”余未晚笑意止住,满眼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