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迫卷入斗争,和亲人离了心,父亲被害战死沙场,一切都和那时的想法背道而驰。
“小姐?小姐?到了。”阿琛拉开帘子,发现时嫣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声提醒。
思绪被拉了回来,时嫣眼神恢复平静,扶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迟妄今天是和迟欣悦一起来的,他马上就要去长秋郡查巫蛊的事情了,走之前来嘱咐时嫣几句。
时嫣是看到了孟溪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紧张的,以至于迟妄将她叫到一旁,她都没有仔细听他说的前几句话。
“怎么了?神游了啊,你没有在听我说话。”迟妄说道。
这是时嫣第二次被提醒了,赶紧正了正神色,回答道:“哪有,我听着呢,你让我好好监督欣悦看书,不要被她带着出去疯玩。”
迟欣悦就在不远处,时嫣也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有点大声了,听到了欣悦有些着急的喊了声哥哥。
“她就是小孩子脾气,你也差不多,出去一定注意安全,留给你们的人要带上。”
时嫣连连点头,忽然才注意到,街那边,停着他的马车。
“你现在就要走嘛?”要分别几日了,时嫣还有点舍不得。
“是,早去早回。”
把腰上一直挂着的香囊拆了下来递过去,时嫣道:“带着吧,保平安的,我们等你回来。”
迟妄示意她先进去,时嫣照做了,转身的一瞬,就调整了情绪,她还有事情要解决,他同样也是,不能过于情绪影响感情。
迟欣悦也看了自家哥哥一眼,随后跟着时嫣的脚步一起进了州判府。
孟溪迟迟没有进去,她期待的看着迟妄,似乎是希望他能记起来二人之前的故事,但迟妄冷漠疏远的神色让她愕然。
自嘲般的笑了笑,孟溪也调整了情绪,转身离开。
“你可知罪?瞒报州判,私自销毁籍贯,根据你主家签你的协议,你这些年昧下的钱,足够你在牢里呆一辈子了!”
孟州判也是做事利索,听时嫣把事情整个说了之后,去了前厅,处理了起来。
这冯嬷嬷似乎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直接就抖落了一大波人,时言几乎是没有废什么功夫,就拿到了她指证冯氏这些年纵容她改账,偷油水的证据。
“事情解决了,看你这两天一直皱着眉头,现在可以放松一下了吧!”迟欣悦看着时嫣快速浏览了一下那纸上七扭八歪的字,说道。
“很明显吗?”
这字是真的丑,怪不得孟州判在前面呆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过来。光是辨别这字据,她有没有错写或漏写,都得废好大的功夫。
“很明显。”迟欣悦一脸肯定。
“那我调整调整。”旋即时嫣做了个滑稽的面部调整的动作,逗的迟欣悦笑的开怀。
仲夏的夜风吹走炙热的焦虑,有人在橙色的黄昏相拥薄荷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