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打感情牌永远是最有用的,乔氏跪在地上,又哭又嚎叫,嘴里念念有词,说的无不是时桦早年去世的那个哥哥。
时嫣是听过他的故事的,本来和时桦一样都能如学堂,都能学武艺,但把机会让给了时桦。
其实她这个叔叔,早就查出了有疾病,这原因倒是埋了十几年,直到死之前才告诉时桦。
却没有跟他那便宜妻子和女儿说,她俩的想法就一直是,说桦父女占了原本属于他们的荣耀,一天天,好不得意。
看着自家父亲皱紧的眉头,还有揉虎口的动作,就知道是偏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从旁的柜子里拿出药膏,时嫣出声打断了乔氏的哀嚎。
“乔姨不要在这里哭夫婿了,叔叔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要是知道您还那么记挂他,说不定就上来找您了呢。”
原本还身体前倾的人听闻,就那么朝后倒了下去。
“今日就先到这,事情既然已成了定局,我自是会查清楚,非黑即白,给乔姨一个公道。”
——翌日
时嫣本不想告诉迟欣悦的,怎么这都算家丑,哪有外扬的道理,虽说她和时凝不对付,但外人看来,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今日迟欣悦约了她逛天香阁,时间正好和她去府判那里的时间相撞。
一时间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时嫣只好托盘而出。
“那你有什么好瞒我的,不就是去查个案子的事情吗?正好我前几日和那府判的女儿见过面,相谈甚欢,可以介绍一下。”
时嫣这也算歪打正着了。
说这府判的女儿孟溪也是个美人坯子,见到之后,果不其然。
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
她穿了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可谓明艳的不可方物。
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孟溪点了点头,说道:“可以的,你们走正常的流程,也是可以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也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时嫣点头,表示了感谢之后,二人跟着孟溪回到了府判那里,走了流程之后,被带到了资料房。
“昨日有人报案之后,做了记录,那卷资料就是在这里了。”刚进门左边的柜子上拿下了一卷卷轴似的资料,递给了时嫣。
“我听时大人说了此事了,明白也是你们府内的事情,可暂缓几日,你先处理就好。”
时嫣赶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冯婆子悠闲的躺在椅子上,旁边还切了一盆冰好的西瓜,好不悠闲。
这次来,本是想找那当事人,看见这冯嬷嬷跳井自尽的那人的,没有想到,意外又走了捷径。
悄然放慢了脚步,时嫣走到这人身后,问道:“冯大娘,你这么悠闲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