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吴业追上去，“不去公司吗？”

按理说，谈这种商务，难道不是去公司找人更合理，而且这个点，顾晏回未必在家吧。

“你不懂，公事，要私谈。”回头看了他一眼，江牧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去公司，那不就是公事公办了？

他心里很清楚，不管他有多瞧不上顾晏回，多不把他当一回事，但是如果硬碰硬，对自己没好处。

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还是不够跟他硬碰硬的，再说了，还不知道萧楚音那边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萧家挺他，那自己就无法抗衡了。

所以，不撕破脸好好聊一聊，才是上上之策。

或许谈开了，他能拱手让出来，那是最好不过。

——

事实上，顾晏回的确不在家。

他从林念那里离开以后，甚至去隔壁市出了个小差，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

刚进办公室坐定，方程就捧着文件兴冲冲的冲进来，“顾总，签了，已经顺利签了！”

“签什么了？”脱下外套随手挂起，顾晏回扯了扯领带问道。

“跟设计师的合同啊，之前您不是说，一定要签中文名字吗？签了！”方程的喜悦肉眼可见，他为这个合作也是跑了好多趟，费了不少的心思。

“签了？”挑眉看了他一眼，顾晏回没急着接他手里的东西，不紧不慢走到办公桌后，按内线让秘书送杯咖啡进来，这才继续说，“方程，我发现你对这个case很是上心啊，你该不是，假公济私，看上人家设计师了吧？”

“哪儿能！”摇了摇头，方程说，“实不相瞒，我其实也不知道这个miss到底是什么人，之前也是看过她的作品，是真心赞服。说到这个，还有一点点小插曲……”

“嗯？”挑了挑眉，顾晏回的眼中满是审视。

方程一身冷汗。

他知道，总裁最讨厌搞故弄玄虚那一套，连忙上前一步解释，“是这样，之前跟您提过，一直是在跟唐小姐联系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唐小姐她……”

“她怎么了？”想到今天倒是见过唐宋，难不成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今天才知道，唐小姐不是miss，她只是代理人。”

“啪！”手中的笔按在桌面上，方程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这时，刚好秘书端着冲好的咖啡进来。

接过咖啡，顾晏回喝了一口，才继续说，“代理人？那，谁是这个miss？”

连忙把手里的合同递过去，方程忙不迭的说，“miss小姐本名姓林，叫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