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取下衣袖中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窦云仪抬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周围早已乱作一团。
女子步步生莲,缓慢的从台上下来,将窦云仪的画拿了起来。
由于墨水未干,她拿时极其小心,生怕破坏了这幅画。
她瞥了一眼其他扔在位置上,没有动之人的画,但凡是有画了一半,或者是一星半点的,都被她拿了上去。
而其他人,因为中途擅自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所以取消了比试资格。
这些人不满窦云仪,觉得她故意带打手来到现场,这才破坏了比试,导致他们无法获胜。
由于顾长生的关系,他们不敢直接开罪窦云仪,只敢将所有的怒火,全部都转移到台上的女子身上。
“我们抗议,这次的比试不算,刚刚那种作弊的行为,我们都看见了,不算!”
“你们望月楼不是一向都秉持着公平的原则吗?这次又是为什么如此?”
“不论如何,比武重新比试一次,不然,我们不服!”
……
众人的抗议声此起彼伏,窦云仪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他们,并没有出声反驳。
二楼靠着栏杆,低头往下看的春瑶和岩岩都急坏了,不知该怎么帮窦云仪。
女子指了指不远处的蓝袍男子,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很快,男子便走到了台上。
女子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们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窦云仪红唇微掀,“这个男子,是我们望月楼的打手,和刚刚那位安王妃,并无任何瓜葛!”
其他人都不信,没一会儿,就有人指着女子,不满的吼叫起来。
“我看你这望月楼,早已和之前大不相同,什么公平对待,简直就是狗屁,望月楼既和安王府沆瀣一气,又让我们这些人来参加比试做甚?当我们是笑柄吗?好玩吗?”
“若真是这样,安王殿下实在是可恶!”
“如今他右腿已废,已经残疾,视力全无,以后最多就是和闲散的王爷罢了,和我们这些富家子弟,有何不同!”
久而久之,有不少人开始抵触顾长生。
窦云仪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着,脸色铁青,双眸中闪烁着寒光,她怒喝一声,“闭嘴!”
众人立刻停下议论声,转头看去。
窦云仪一手背在身后,朗声道:“安王殿下,百战百胜,在边疆的战场上厮杀数年,庇护了多少百姓,为朝廷打下多少江山,你们不在心中敬他,谢他也就罢了,竟还在这里说三道四?诋毁安王,你们可曾为朝廷出半点力,做过定点事?”
只是一句话,顿时就让众人傻眼,他们面面相觑,不敢再说一句诋毁顾长生的话。
台上的女子拍着手,扭着腰身,上前走了两步,“安王妃说得好,安王殿下乃是战神,自然不会用这样的小伎俩。”
她扫视了一眼台下不敢再多嘴的众人,继续补充道:“这个男子,确实是望月楼的,虽比试是作画,但为了增加一些难度,所以会外加一些困难,他就是为了在一定的时间内,抢走你们的手中的画。”
“倘若没有被抢走,那只能证明,是你们的运气好,若是被抢走了,唯一的方法就是,重新再画上一幅,刚刚安王妃率先发现了这一点,已然开始作画,而你们却在怨天恨地,没有一个提起手中的笔。”
女子将刚刚拿上台的几幅画,全然展开,全部都是一些零散的,众人看了,都露出嫌目光。
直到女子打开窦云仪刚刚做的画,众人纷纷露出吃惊的神情。
虽画的不是特别惊喜,但将刚刚台上的所有女子们,全部都画了上去,仿佛她们都是被雕刻在上面的一般,极其的精美细致,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