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竹筒刚刚打开,窦云仪还没来得及看里面的内容,就被女子拿了去,她打开后,瞥了一眼,而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今日望月楼比的内容是……作画!”
窦云仪一手背在身后,扫视了一眼纸上的字迹,明明上面写的是比武,为何女子要说谎?她眉头拧紧,越发觉得奇怪。
她寻思着比武必输无疑,作画赢的几率自然大一些。
想到保命丹以及还未苏醒的黑泽,她并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只见女子拍了拍手,有不少的小厮抬着桌子走了出来,桌子上也摆上了文房四宝。
比试开始,一派女子端着各种各样的物件从台下走了上来。
作画内容没有局限性,但只有一炷香的时辰。
所有参赛中人,都纷纷在各自的位子上站好,观看的人则是去了二楼之上。
春瑶和岩岩向窦云仪行礼后,直接去了楼上。
窦云仪瞥了他们一眼,拿起毛笔便开始作画,她的速度很快,不出片刻的功夫,便已经做好了一幅画。
此刻有不少人,盯着台上女子曼妙的身姿愣了神,久久没有提笔,甚至还有一些,完全没有构思,神色有些空洞。
窦云仪没有在意这些人,只是双手背在身后,盯着那炷不断燃尽的香。
时间飞速,很快香便燃烧的只剩半点,还没有作画之人,此刻心急如焚,还有些盯着纸上丑的不能看的画愣神。
这时,突然冲出来一名男子,他身形飞快,很快就将大多数,已经作画成功的宣纸,全部都大力抽走了。
其余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中的画就已经消失不见。
众人神色大变,眉头紧蹙,抬起头纷纷怒视着不远处的男子。
男子戴着面具,穿着一身蓝白鹤纹的黑袍,他转过身,大力的将手中的画,全部都在一瞬间撕了个粉碎。
“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抢我们的画?”
“完了,一切都完了,要是得不到保命丹,我娘的病……呜呜……我是个不肖子孙,我对不起家里的列祖列宗,娘……对不起,是儿无能!”
“你这个无耻之徒,为了赢,竟然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你这样是会遭天谴的。”
……
众人议论纷纷,有怒斥男子作为的,也有哭天喊地的,只有窦云仪一人,静静的盯着不远处的男子,一言不发。
由于是在此期间,不可擅自离开各自的位置,否则便是齐全。
正因为如此,众人尽管已经怒不可遏,也还是没有冲上去对眼前的男子大打出手。
窦云仪瞥了一眼快要燃尽的香,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宣纸。
原本她以为,是担心画错了,或者不满意,才给每人发了两张宣纸,没想到竟是因为如此。
她很快就领悟到了,提起笔,继续作画。
其余人看到她的行为,纷纷摇头。
“如今时辰已经不够了,就算是再做一幅画,也来不及,这次怕是无人再能夺魁了!”
“既然无人夺魁,那是不是代表着还有一次机会?”
“这么说来,似乎也有道理!”
他们瞬间恍然大悟,视线落在了窦云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