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看来这次可有的忙了。”

反观陈山，他看着倒地不起的素水，面色平静地说道。

“你输了。”

素水此时整个人倒在水泊之中，浑身上下满是泥泞，而唇边此时还挂着一丝血迹，显然和陈山交手，她受伤不轻。但就算到了这种时候，她的眼中依旧有一抹狂热的光芒。

“是的，你赢了，从今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就这么简单？”

“哈哈哈哈，我加入锦衣卫就是为了杀人，你更强，我跟着你，就能杀更多的人了！”

“锦衣卫素来讲究绝对的忠诚，你真的能如此轻易地变节？”

“嘿嘿，我当然是忠诚的，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是朝廷手里的一把刀，要我杀谁，我便杀谁。他们忠于的是朝廷，而我所忠于的则是持刀人，所以我的忠诚远比他们的要强烈，要炙热。”

陈山实在看不懂眼前这个疯子。

不过这家伙能为己所用，似乎也是一桩好事。

“你们一共来了四个人？”

“对，除了我还有三个在路上。”

“仅凭你们四个杀不了我。”

“没有动手之前，谁能猜到这一点呢。”

“你们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

“锦衣卫耳目遍布天下，你该不会连这一点也不知道吧。”

陈山很快释然，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些人的能耐，自己现在是以一国为敌，那所要面临的对手，也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陈山回过头看了一眼这躺在地上的素水。

“还能动吗？”

素水双手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此时脸色苍白，先前和陈山一战，他们双方都不留手。

所以素水现在还能站起来也已经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了。

“不要紧，我命硬，一时半会儿可死不了，不过你要小心了，到时候若是死在他们手上，我可就为难了。”

“去县衙等我，我到时候会过去找你。”

“好嘞！”

素水说完，扶着墙便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陈山的视线之中。

见她走远，陈山这才赶忙揉着胸口喘出了几口粗气，先前交手，虽然自己将这女人给重创了。但同样自己也没有讨到多大的便宜，此时五脏剧痛，就好似是被人用刀给割开了一样，他靠在墙壁上，一连缓了半天，自身情况这才有所好转。

对于周边环境感知的能力，并不用陈山去特意操纵，只要有人能走近他的感知范围，他便直接会有所察觉。

此时他觉察到不远处有三个格外显目的红点靠近，他知道这是剩下的三名锦衣卫来了。

如今他可不想再去硬碰硬。

只要回到住处，取回巴雷特，对付这些人，也不过是一枪的事情。

心中拿定主意后，他有意避开那不断靠近的三人，而后径直离去。

由于陈山能够感知众人的行动轨迹，所以当朔风这三人赶到时，陈山连影子都不曾留下。